第二十六章 进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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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衍在虞尧头上随便点了几下，虞尧开始感觉到莫名的躁动不安。

“好，你体内的星辰生命已经脱离了束缚。现在开始训练，发挥你的想象力！想象一个人正朝着你走过来，他比你高，比你壮，正举起双拳，准备要抬手打你！”

“哦。”虞尧摆出战斗架势，虽然面前什么都没有，但他挥了一拳，假装自己在打一个人的脸。

“不对，没有劲儿！根本根本没有精神！”王衍严厉地斥责道：“你的想象力纯度不够，完全是在敷衍，要仔细去想！”

“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想象了。”

“不够。你必须真正说服自己，让自己从心底里相信——真的有个敌人站在你的面前，他对你抱有无穷的恶意，而你如果不能及时杀了他，他就来杀你了！

“只有当你的恐惧，怒火，恶意足够真实，你体内的星辰生命才会凝聚成实体，才能为你所用！”

话虽如此，但虞尧还是不得要领。就算他很努力地去想象面前有个敌人，他也不可能魔怔到骗过自己。

“我给你演示一下吧。”王衍扭了扭脖子，摆出一个马步，深吸一口气，紧紧盯这面前，紧握住双拳，用力挥出一击，随后一个大跳后退，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时而后撤步，时而前进，只有偶尔才用力挥出拳头，偏头躲避，动作幅度其实并没有虞尧刚才那么夸张，甚至可以说是克制。

虞尧在一旁看着王衍严肃的面庞，看着双手在不断颤抖，能感觉到他似乎真的在进行一场艰苦的战斗。

王衍和那位看不见的对手相互试探，忽然，王衍放弃了试探，他猛地扑了上去，想要抓住对手，但那位看不见的敌人似乎躲开了，反而给了王衍一脚。

王衍不得不翻身躲开，顺势借力爬起，准备反击。

虞尧这时候也感觉到了，自己看到了王衍对战的敌手，看到了那个高大强壮的敌人。

两人的争斗越来越激烈，双拳相交时都能看到王衍手臂的形变。他被对手击中后，部位会出现对应的凹陷。

王衍甚至已经拼杀得红了眼，从对手背后勒住了敌人的脖子。

这个敌人为了摆脱王衍也急了，上蹿下跳地，扛起王衍想要将他甩开，但王衍死都不放手。

敌人背着王衍一次又一次地撞向墙面，但王衍越勒越紧。

终于，敌人的力量减弱了，这个高大的敌人在断气中逐渐衰弱，王衍在他倒下的时候用力朝着他的脑袋踏了三脚，踩烂了他的脑壳。

“看到了吗？”王衍气喘吁吁地望向虞尧：“我就是这么一路和这些虚构的敌人战斗，打了几十年，才变得足够强的。”

虞尧还是不解：“那家伙明明是你虚构的，为什么刚才我看到了他的形象，而且那家伙能扛着你到处撞？”

王衍擦了擦嘴：“这就是星辰生命赐予我们的想象力，实质化的幻想，能够杀死我们的力量。你必须足够魔怔，魔怔到让空想成真，又必须足够清醒，清醒到不会被幻想迷惑，这样才能真正做到觉醒。”

王衍掀开衣服，露出刚才被击打的地方，那些地方已经有了淤青和脓肿：

“这些幻想的敌人所留下的伤势很棘手，不能迅速愈合，只能等，等的足够久了才会消失。因为他们本质都是我，所以我相当于在自残。”

虞尧点头，由衷地感慨着：“是挺难的，你挺厉害的。”

“是不容易，”王衍重新披上大衣，继续说道：“所以我也觉得你没有必要这么急，觉醒到我这种程度很难，要很久的训练，你可以尝试从锤炼精神开始。”

“锤炼精神？”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个世界是有幻术，有读心，有灵魂的。锤炼出精神和灵魂也可以作用于现实，而且也能帮你对付一些普通的敌人。”

“那我该怎么做？”

“也是靠回忆和想象。”王衍盘坐在地上，示意虞尧也坐下，他解释道：

“我当时为了让内心麻木，为了催眠自己遗忘痛苦，几乎是自行领悟了小乘佛法。这还不够，我幻想出了一个地球没有毁灭，星辰生命尚未出现的世界线，假想自己还在地球生活。

“我能虚构出我进入大学，和同学们交友，在校内恋爱的全部细节。每一个同学，每一个朋友，每一个路人的面目都栩栩如生。

“在我被囚禁的时候，我似乎拥有了第二人生。在最黑暗的时刻，我彷佛生活在两个世界里。这种胡思乱想让我的精神非常强大，可以随时全神贯注，你也可以这么试试。”

虞尧听着王衍一本正经地讲述自己的心得，不由得感到了怜悯，他在穿越之初似乎过得非常惨。

虞尧：“那我也照着你所说的方式开始回忆，催眠自己，不断虚构出幻境中的细节，直到分不出真假为止？”

“对。”

虞尧反问道：“那我岂不是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