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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崩散的力量落下之后,却又瞬间化作一只只阴恻恻的利爪,鬼气森森,阴气冲天,从四面八方抓向钟守正。

钟守正变化印诀,口诵咒文,元神之音,也随之浮现,一起吟诵咒法。

玄奥神韵浮现,化作一道道球形的涟漪扩散开来。

那些阴气所化的利爪,被这涟漪冲击之后,不断的崩解消散。

一道道涟漪汇聚到一起,骤然化作浪潮,冲击到季伯常身前。

他头顶悬着的金色小铃铛,摇曳的速度加快到极致,叮叮当当的铃音,骤然化作尖锐的啸声。

咔嚓一声,小铃铛崩碎成齑粉。

季伯常眼睛一闭一睁,目中两个符文飞出,瞬间构建出一个静字,挡在身前。

霎时之间,那可怕的涟漪过身,季伯常却毫发无损,只有身前那个静字,崩碎消散。

两人交手,看的余子清双目酸痛,元神境修士全力出手,咒法杀招,看起来平平常常,可是只是看,都觉得阴神摇曳,若是中了,便是立时神魂崩碎的结局。

相比之下,剩下那几个炼气强者的战斗,看起来打的五光十色,神光漫天,方圆数千里都被映照的光辉一片。

可他们的战斗,想要分出胜负,那可是得一段时间了。

他们只是互相纠缠着,互相拖着而已,真正关键的就在季伯常这里。

有东厂的番子,想要靠近余子清这里,便会立刻被人拦下。

余子清区区一个弱鸡,却在这里,全程观战。

季伯常眉头微蹙,这才发现,那个拿钱办事,遇事就躲的钟守正,可比预想的还要麻烦的多,出手就是下死手。

“别浪费时间了,迟则生变。”

季伯常呵斥一声。

立刻见到他的四个九阶化身,齐齐爆发出更强的力量。

佟伟舜几人,压力倍增。

战场变幻,从最初默契的一对一,变成了四人对四人的纠缠。

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便变成了五对五的团队交锋。

佟伟舜几人的互相配合,可远不如人家的本尊加化身。

战场慢慢变幻,慢慢的挪移,忽然之间,那阳神尚未恢复的老太监,忽然屈指结印,凌空一指,点向了佟伟舜的后背。

一点阴冷的流光,瞬间在半空留下一道绵延数十里的光痕。

佟伟舜的护身法宝,瞬间爆裂。

老太监一指点出之后,又是对着钟守正连点三指,三道阴冷的光柱,压的钟守正不断后退。

随着老太监临阵倒戈,局势瞬间逆转。

五对五,变成了四对六。

发现这一幕之后,钟守正当机立断,立刻第一时间后退,准备带余子清离去。

然而,季伯常脚下一道虹光,带着他踏空而去,直奔余子清。

剩下五人,状若癫狂,舍生忘死,纠缠四人,却也足够拖延一点点时间了。

这时,大离方向,一个法宝裹挟着长长的尾光,跨越天际而来。

大乾方向,声浪滚滚,却比神光后发先至,程净脚踏光辉,踏空而来。

季伯常哈哈大笑,尚未抵达,便伸出一只手,凝出一个大手印,抓向了余子清。

“你们这些伪君子,我早将你们看透。

若无必要,你们倒是巴不得其他人残杀,你们再来收拾残局。

如今,现在才想要保下此人,太晚了!”

汹涌澎湃的气息,如同大江奔涌,巨峰压来,尚未抵达,余子清便不得不落到地面上,有种直不起腰,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无论是那件法宝,还是尚未抵达的程净,都已经来不及阻拦了。

余子清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将怀中瑟瑟发抖的小狐狸,先随便收入个储物袋里。

那老太监临阵倒戈,余子清一点都不意外。

他从一开始就没将老太监带回锦岚山,就是防着这一手。

他在很早的时候,就提前思索过种种可能。

有化身,明知道自己是化身,也不愿意斩断联系。

有化身,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化身。

有化身,就算是斩断了联系,也不会背叛督主。

忽略掉化身这件事,只将其当做督主手下,督主给他们埋坑,他们就一定会反叛么?

真未必的,人心若是如此简单,倒也好了。

只有佟伟舜这种,有家有业,上有老,下有小,一生的羁绊都在佟家,他的感情,他的喜怒哀乐,都在佟家,他斩断了联系之后,才会坚定的站在督主的对立面。

而那种无依无靠,无儿无女,一生都藏在一个地方潜修的老太监,可能最大的感情羁绊就是督主,他凭什么反叛。

哪怕只当他是一个忠心的下属,他也不会反叛。

哪怕他被斩断了联系之后,也没有向督主传递消息,督主似乎也不知道,是余子清斩断的那种联系。

那余子清也压根不敢去信那个老太监。

尤其是这个老太监,竟然主动说要去锦岚山扫地。

那余子清就更不敢信任他了。

对于一个活着或者死了都不太在意的人,余子清帮他斩断联系这点事,真的能抵得上他一生唯一的羁绊么?

余子清真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脸。

如今被气息压的直不起腰,危险临近,生死危机降临,而锈剑却依然没有完成判定。

余子清的腰间,骤然出现了一柄白色的带鞘长剑。

余子清的右手,握住剑柄,低喝一声。

“栋哥。”

霎时之间,锦岚山南部,一直站在那里,身前地上插着一把剑的邗栋,骤然睁开眼睛。

他手捏剑诀,目中骤然迸射出两道剑光。

那一瞬间,便仿若身处荒原之南,目光看到了这里的战局。

他腰身微微一矮,如同余子清一样,右手虚握左腰那不存在的剑柄。

同一时间。

余子清手握剑柄,奋力一拔,便见无穷剑光,从剑鞘之中喷涌而出。

那剑光犹如实物,冲击而过的瞬间,便见季伯常抓来的大手印,骤然崩碎,所有的力量,都仿若被无数的剑,给硬生生的斩成了齑粉,斩成了虚无。

剑带着余子清,以最标准的拔剑式,一剑斩出。

霎时之间,天地之间,只剩下那白色的剑光。

那每一缕光都是剑气,强到已经剑气崩解,自行化作了剑光。

季伯常想要逃,已经晚了,他离得太近了。

这一剑不是余子清这个二把刀来斩的,而是剑带着余子清去斩的。

或者说,是邗栋亲自斩出的这一剑。

白色的剑光,便如大日光辉,瞬间贯穿天地。

剑光横跨三千里,斜着斩向天际,恍若一柄巨大的白色长剑,斜插在大地上,天际之上的罡风层,都被强行斩出了缺口。

季伯常周身法宝,瞬间崩碎消散,身形在剑光之中溶解,连渣都没有剩下。

这是邗栋这个只会杀人的九阶剑修,耗费了三百年,不断的积累,磨出来的一道剑气,最纯粹的杀伐之剑。

这一剑之下,瞬间,战场变得安静了。

钟守正面色骇然,眼珠子颤抖,看到那白色剑鞘,白色的剑,他终于明白了。

当初他只是靠近余子清,便能生出明显的危机感应,甚至那危机感应,还化作了一把白色的剑,悬在他头上,随时可能落下。

当时他还以为这头顶悬着的剑,只是危机感应的感应具象之物而已。

没想到,是因为那危险性太高,高到他必死无疑,所以直接连他可能会死在什么武器之下,都能直接具象出来了。

所以,当时若不是他谨慎,挨这一剑的人,就是他了。

他拿什么去挡,这一剑,绝对有三劫剑修的水平了。

余子清站在原地,将白剑缓缓的归鞘,满心震惊。

浪费了,绝对是浪费了。

早知道强,但是竟然会这么强么。

所以,邗栋的剑很久没出过鞘了,只是因为压根没遇到值得他出鞘,斩出那惊世一剑的人么。

余子清站在原地,看向季伯常的那几个化身,全部都在,每个化身的眉心,此刻都浮现出一枚符文,符文闪烁着光辉。

本尊若是死了,按理说,联系就应该断开的。

然而此刻,却见他们汇聚到一起,那些东厂番子里,也有数人的眉心,浮现出一模一样的符文。

忽然间,其中一个番子眉心的符文,暗淡了下去,他的身体,骤然灰飞烟灭。

半空中,无数东西凭空浮现,尘埃碎屑,而后飞速的汇聚,重新化作季伯常的样子。

季伯常赤身飘在那里,忽然长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他的身后,四个九阶化身,身形逐渐崩解,化作一道道流光,没入他的体内。

大离方向,飞来的那个法宝,被其随手一抓,抓在手中,化作一方青色的砚台,他掌中发力,便将那砚台捏碎,随手丢在一旁。

“好强的一剑,十阶之下,怕是无人能挡得住。”

季伯常长出一口气,看了看余子清手中的白剑。

“还好,你只能斩出一剑。”

他的气息直线攀升,一路攀升到三劫,也依然没有停下来。

他立身半空,威压便镇压住所有人。

就算刚刚赶到的程净,都是面色凝重。

“神魔替死术。”

三劫境界,普天之下,都没有多少人。

余子清站在地上,看着威压众人的季伯常,忽然咧着嘴笑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你最重要的底牌。

只要还有化身,你就不会死。

我终于明白,为何那琅琊化身术,我一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原来这琅琊化身术,是借鉴了阴魔的法门。

其内核,一直都是魔物的法门。

琅琊化身术是,以琅琊化身术延伸出的假身替死,也依然是。

你既是督主,也是季伯常。”

“不错。”季伯常一手虚压,靠着纯粹的力量,便压制了在场所有人,他此刻的力量,距离三劫境巅峰还有一段距离,却也不是特别远了。

若是他没有损失那几个九阶化身,他此刻的力量,纵然没有强行迈入十阶,也会远超一般九阶。

不过,以如今的力量,也足够他做事了。

他一手虚压,一手屈指一弹,一点力量,便瞬间击中余子清。

余子清身形化作一道残影,倒飞了出去,直接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绵延十数里的沟壑。

但是季伯常却微微蹙眉,看向那沟壑的尽头。

那座大坑里,可怕的力量,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压抑着没有爆发出来。

轰隆隆的轰鸣声响起,季伯常单手结印,一瞬间,便见天际之上,雷霆如瀑,冲击而下。

转瞬之间,便将那大坑轰的不断崩碎,山石崩碎,融化为岩浆,雷霆太过凝聚,化作雷池雷液,不断的翻腾。

下一刻,便见那大坑之中,一条粗大的白色尾巴,骤然窜出,而后变数第二条,第三条……

一条条巨大的尾巴,抽在那雷瀑之上,强行将其击溃。

大坑底部,一条巨大的九尾白狐,将余子清包裹在里面。

余子清的气息和九尾白狐的气息,都在直线攀升。

余子清的一只手,按在白狐的脑袋上。

他们俩一起,缓缓的从下面飘了起来。

季伯常死了一次,唯恐生变,突下杀手,劲力直接崩碎了装着小白狐的储物袋。

余子清终于补全了最后一块关键短板,爆发出的力量,第一要务便是保命。

保住他的命,保住小白狐的命。

他一直想要尝试,却一直没有卡成功的漏洞,这一次终于卡成功了。

自从以短剑作为媒介,作为判定工具,来判断判定是否完成,每一次,都将那柄锈剑都化作强大的宝剑之后。

余子清自然会生出其他想法。

比如说,若是那判定得来的力量可以渡给锈剑,让锈剑完成脱胎换骨的变化,那是不是也有可能,将那股力量渡给其他东西,或者是其他人。

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成功过。

当真正面对生死危机的时候,他将短剑换成了小白狐,又有最纯粹最强烈的意愿时,小白狐又对他有极强的归属感。

那小白狐,便等同于一件法宝。

要激发了判定,去完成杀季伯常这个必须做的事,就多了前置条件。

以小白狐作为手段之一,先活下来。

巨大的利爪撕开了雷池,一头全身力量圣洁轻灵,眉心带着一个印记,身形上千丈的巨大白狐,冲了出来。

九条上千丈的巨大尾巴,轻轻摇曳着,裹挟着劲力。

余子清站在白狐的脑袋上,脸上已经浮现出饿鬼之相,他的双目里燃烧着血焰,指尖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他看着季伯常,面带笑容,露出满口锋锐的牙齿。

他从一开始,就没把邗栋给的剑,当做压箱底手段。

查不出来最后缺了什么关键信息,无法完成判定,那就只能在真正的交战之中去看对方有什么底牌,逼他使出最关键的底牌。

任何底牌,在余子清这用过一次,就再也不可能有第二次了。

“小家伙,我们上吧,活活打死他。”

上千丈高的巨大九尾狐,动起来却异常灵活,仿佛这片天地,都在帮着它,轻灵圣洁,一尘不染。

所有的秘法坠落,随着那泛着微光的白色皮毛,微微颤抖,便将其尽数滑开。

余子清站在九尾狐的脑袋上,双目微垂,手捏饿鬼法印,口中低诵法咒。

季伯常又惊又怒,他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知道余子清怀里一直抱着个小白狐,却哪想到,那看起来极弱的小白狐,竟然是一头九尾天狐。

如今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头九尾天狐,而且境界似乎比他还要高。

这九尾天狐,万法不侵,肉身却又强横的离谱,怎么打?

没法打了。

看起来打的极为热闹,两人在天际之上,神光沸腾,灵气如同在燃烧,实际上,什么作用都没有。

只是季伯常被九尾天狐一边倒的压制,这还是因为九尾天狐几乎没有战斗经验的原因。

而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东西,出现在白狐的脑袋里,它的本能再告诉它应该如何做。

巨大的尾巴,抽散了季伯常的护体神光,其后又有一根根粗大的尾巴接连而上。

噗嗤一声,季伯常所有的防护,在那巨力和万法不侵的玄妙之下,强行崩散。

那巨大的尾巴,缠绕着他的身体,如同陨星材料一般,影响着他施法。

余子清一直垂目站在白狐的脑袋上,低诵咒文。

等到季伯常被完全克制,被彻底压制住几个呼吸之后,余子清迈出一步,在半空中留下一个个火焰脚印,走向了季伯常。

余子清伸出中指,缓缓的点在季伯常的眉心,诵完了最后的咒文。

“托你的福,我用借来的力量,强行完成了一个课题的推演,你安心去吧。”

“株连。”

余子清列出课题,以判定得来的力量,强行推演,以此来得到完全克制季伯常的结果。

这是他判定次数多了之后,不再等着判定随机得到力量。

知道的越多,选择就会越来越多。

随着余子清的中指点在季伯常的眉心,他便仿佛看到了,一枚巨大的符文。

以此为中心,一条条线从这枚巨大的符文上扩散开,勾连到四方的其他的符文。

余子清的眼中,燃烧着火焰,不但将那些连在一起的线烧断,甚至将的那符文都一同烧毁。

然而,就在烧断那些线的时候,却见那枚巨大的符文之下,还有一条线链接到下方的黑暗里。

余子清的目光望去,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一片似虚似幻的扭曲世界。

一尊身形怪异的大魔正在沉睡,他的身下,一座似是数里大,又似数十里大,以无数的骸骨和人皮汇聚而成的王座。

那根线便是链接在那大魔身下的王座上。

似是感应到窥视,那大魔缓缓的睁开眼睛,与余子清那血色的双目对视到一起。

只是一眼,余子清便知道,自己不是其对手,那大魔绝对是超出九阶的。

他果断的烧毁了那条链接的线,随着那条线被烧断,那个虚幻扭曲的世界,便消失在余子清的眼里。

所有的幻象都随之消散,余子清收回了手,便见到季伯常身上的气息,开始剧烈的涌动。

“你做了什么?”

“你修过琅琊化身术,不是将化身收回,便等于没有修过。

你此刻的力量,其实还是构建在琅琊化身术之上。

可怜的家伙,你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个邪术,就是个大坑。”

余子清没了怒气,眼中带着一丝怜悯。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季伯常身上的气息波动越来越混乱,最后他的身形开始扭曲,力量不断的外泄,彻底失控。

余子清拍了拍白狐,他们丢下了季伯常在半空中,远远的避开。

季伯常又惊又怒,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力量失控。

而后噗嗤一声,整个人爆成了齑粉,混乱的力量绞杀了那片范围内的一切。

这一次,他绝对是死的彻彻底底了。

……

锦岚山内,老羊和里长,站在南部边缘,遥望着荒原南部的方向。

“你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里长摇了摇头,眼里带着一丝不安。

“他在逼那个九阶化身都有好几个的妖人出手,不想给那妖人时间,去一个一个的吸收化身,再沉淀下来,将力量彻底消化。

他已经斩断了那妖人好几个九阶化身与本尊之间的联系,将其策反。

现在,他已经亲手拉开了大兑归来的序幕,至此,便是他也没法再阻止大兑归来。

一个神朝的势,在发现一个缺口之后,便会裹挟亿万钧之力,形成极为强大的力量,冲击而下。

这便是堪比昼夜轮转的大势。

余子清便是站在大势的浪头。

那妖人现在不出手,他以后都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子清会挖空他的根基。

那妖人若是现在仓促之间出手,他便绝无可能达到最强的状态。

他的力量无法掌控的足够好,力量沉淀也不够,秘法、法宝,统统都不完美。

但也只有这样,他反而有机会赢。

余子清就是在逼着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必须出手,而且必须全力出手。

炼气修士的三劫境,之所以叫三劫境,便是三次劫难。

若是那妖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实力攀升的太快,就有可能三次劫难化作一次。

这次劫难,叫死劫。

可惜那妖人,压根不知道,子清现在手握什么东西。

他手握大兑的大印,化解封印,解开封印,又亲手拉开序幕。

便是大兑神朝,都是欠子清的。

子清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面对面,那妖人的劫,便不是可能变成死劫,而是一定会变成死劫。

那妖人如今举世皆敌,也没了东厂职位在身,东厂也被裁撤,他便是一孤魂野鬼,大乾气运也不再加身。

若是子清如今愿意主动借大兑的神朝之力、神朝国运,只是以大势压人,根本不用出面,就能压死那妖人。

你压根无需担心他。

他一步一步,早已经将那看似很强,远远比他强的妖人,逼到了绝境。

无论发生什么事,他肯定不会出事的。

哪怕我们俩都不去,他也不会出事。

我们要做的,只是守好这里。

这一次之后,一定会有人很多人,会真正开始正视锦岚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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