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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外,天似开裂,暴雨如沙。
庙门撞破,虽不知来者何人,林守溪还是第一时间运转真气,将他与宫语的气息屏蔽,他们躲在神像与墙壁之间的阴影里,潜去了踪迹。
因为林守溪方才是抱着宫语翻身躲至柴垛边的,所以此刻两人的身体也顺理成章地紧紧贴靠着,林守溪背靠着墙壁,双手环抱住怀中女子的背部,宫语上身与他紧贴,双腿则被迫屈着,跪在他的双腿之间,这虽是无意之举,依旧令宫语感到羞耻,她悄悄地侧过些身,转跪为坐,臀儿贴在他的大腿上,修长的玉腿则蜷起,那双未来得及着上鞋袜的姣美秀脚藏入毯中,只露出一点莹若玉质的足尖。
这一路而来,无论是过山下河都是林守溪在照顾着她,她本该习惯,但此刻,不知是不是发烧的缘故,她的身体烫得厉害,每一寸肌肤都由内而外地被灼着,她甚至不敢张唇,仿佛只要檀口稍张,气息就会如火焰一样流淌出去。她虽觉火热,却还是本能地抱住了怀中的少年,仿佛他的身体就是一张寒玉床,可以消解去体内的暑气。
林守溪亦感到了异样,此刻在她怀中的哪里是冰凉玉躯,分明是一个暖炉,而这‘暖炉’的脸蛋却冷淡得很,仙靥如霜,秀目如雪,仿佛依旧是立在云端赏雪看云,只惹素月不沾尘埃的冰山仙子。
宫语披着雪白的毯子,毯子不比衣物贴身,微松间香肩裸露,可见锁骨,林守溪悄然伸手,帮她掖了掖,冰凉的手指无心触碰到她滚烫的身子,玉肌肉眼可见地次第颤栗,宫语闭着红唇,不露声色,只横着冷冰冰的秋水长眸,瞥了林守溪一眼,似是幽幽的责备,在告诫他不要乱动。
林守溪起初也以为是风寒发烧所至,接着,他才想起丹药一事,瓷瓶中的丹药五去其二,非同小可,他心中大震,立刻警觉起来,再不敢乱动分毫。
此刻,方才进入庙宇中的两人也坐定了下来,开始了谈话。
方才林守溪在照顾完师祖后,收拾了衣裳,雨水也已干涸,所以并未留下什么痕迹,这对男女雨中行路,突逢暴雨转大,被电闪雷鸣吓得心惊胆战,故而并未多想,只是抱怨这雨势的惊骇与突然。
“这是什么庙?这里不是盘龙岩吗?我过去怎么不记得这有座庙了?”男子说着,转过身,借着刹那的雷光打量身后高大的神像,好奇地说:“这尊神像也瞧着面生得很啊……”
“这年头真气弥天,新兴的宗教门派数不胜数,除了佛道之外,各家各派拜的神都不尽相同,谁认得全呀,至于这庙……许是新建的吧,我们不也有些年头没回来了么?”女子也说话了,听声音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声音清脆有力,似习武之人。
“新建?不像啊,这庙也太破太旧了吧?”男子四下打量,摇头道。
“若没有这庙,你这会都要淋死在外面了,竟还嫌它破旧?你什么人啊!”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别装了,看庙如看人,等我年纪大些了,你恐怕也要这般说我,全然忘了我这些年如何护你这文弱书生了。”
“冤枉……”
两人在短暂的对话后就不痛不痒地争执了起来,从对话来听,他们应是青梅竹马,从小在一起长大,也顺理成章地在了一起,男子是个书生,很斯文,女子是个武者修士,颇为强势。
林守溪松了口气,他最初还以为是司暮雪的人追到了这里,幸好又是虚惊一场,这么一想,自己倒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不过,在伤好之后,他会再次主动地去挑衅司暮雪,将她往荒凉偏僻处引,为小禾争取时间。
当然,林守溪逃跑的道路也有限,往东有海,难以泅渡,往北有雪,不便水遁,他只能带着师祖向南迂回,最终与小禾会合。
林守溪心想,既然是两个普通人,他也没有躲的必要,正准备抱着宫语出去,忽听他们聊到了自己,立刻停下了动作。
“我听说魔门那个林守溪死而复生了,不仅如此,还拜入了道门门下,之前道门门主剑挑天下群雄时,还将他带在身边呢,许多人都瞧见了。”
“听说那少年很漂亮……”
“岂止漂亮,简直是妖孽,若是女子,定是妲己那般祸国殃民级别的。”女子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亲眼见过。
宫语一边听着,一边淡淡地看着林守溪,唇角噙着笑,林守溪虽听惯了这些溢美之词,但此刻师祖当面,他多少有些羞赧。
过去,他与小禾独处时,也曾大言不惭地说过,希望大家可以忽略他的容貌,关注他内在的品质,彼时的小禾就看穿一切似地冷笑,说,世上有种恶鬼,形如硕鼠,专以人的道德为食,你遇见过吗?林守溪摇头说没有,小禾说,没有就对了。
“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死都死了……武林大会惊天哗变,强如门主也生死未卜,更何况他?”男子叹气道。
“武林大会……”女子沉吟一会儿,说:“也不知武当山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天下众说纷纭……哎,这时局的确风云难测,前段时间,世人皆称道门门主天下无敌,如今整个道门都陷落了。”
“是啊,不过听说道门门主是妖魔转世,降临人间,欲颠覆正邪,使天下大乱,如今的红发谪仙才是天运之人,她降临此间,便是要斩灭妖邪,替天行道。”男子说。
“是嘛……我倒觉得门主大人还不错,虽没见过她,但我侥幸见过慕师靖一面,慕姑娘温柔善良如此,想来师父也不会差。算了,她们神仙打架,与我们凡人何干。”女子摇头,一边换着衣裳,一边说。
温柔善良的慕姑娘?林守溪回想着那黑发黑裙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妖女,实在难以把她和温柔善良联系在一起。
“对了,听说林守溪与之前那位赫赫有名的圣菩萨有故事……”
“什么?林守溪不要慕师靖了吗?”
“啊?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他们不是宿敌吗?”
“当初魔道之争,他们在一同于死城消失,定是相杀相爱,泯除恩仇,惺惺相惜,抛弃门庭之见,一同归隐去了,否则怎会一同失踪?”女子说。
“这是你的瞎想而已,我看他与圣菩萨更配些,据说他们还在武当山下一同下了局棋……”
“闭嘴!林守溪只能和慕师靖在一起,其他都不行!”
两人又为此争吵了起来……
林守溪感慨,心想世人怎么都爱争论这个,听着听着,他发现,这两人又将师祖与自己联系在了一起,幻想出了一场旷古绝伦的爱恋故事,女子还说‘若昔日魔门少年能将道门门主制服,以伏魔杵将她捅个通透,倒也爽利’,听得宫语躯体却更烫几分,以手轻触便簌簌发颤。
那对情侣一边等雨,一边谈天说地,很快又从男欢女爱聊到了家国大事。
“天下灭圣本就闹得沸沸扬扬,如今道门陷落,当今圣上是不是也……”女子担忧道:“如今天下虽高手如云,但这世道,没了皇帝可不行吧。”
“灭圣?哪有这么容易,我去过一趟皇宫,里面大得吓人,一个月都转不完,这等地方,定藏着大内高手……听说前段日子,皇上新拜了位国师,说不定就是高手。”
“再高能有道门门主高?”
“唉,不管高不高,天下都要大乱了……”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两人又甜言蜜语了起来,甜着甜着,男子忽然来了一句‘我家三代单传,我至今没有子嗣,若死于这乱世,血脉可就断了’,林守溪心头一惊,心想完了。
小时候他看过不少武林传说,其中就有男女在破庙私会,忽有人闯入,被迫躲起,挤在狭窄的空间里,一边听着外面的人私会偷欢,一边情难自已的故事,他原本觉得这样的故事极为荒诞,根本不可能发生,如今一想,还是当初的自己太过年少,不明白故事源于现实的道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们就聊起了子嗣之事,越聊越是出格,眼看箭在弦上就要发出,他心知不能再等了,再这样下去,师祖……
怀中,宫语五指弯曲,抓着他的肩膀,与他胸腹相贴,绝色的玉首则埋在青丝之间,隐见潮红,她竭力维持着面容的冷,却是欲盖弥彰,身躯已难以自抑地烧了起来,再放任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这时,外面狂风大作,将门猛地撞开。
这对情侣被冷风一吹,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男子忙去关门,他用身子压着门,让女子去寻根木柴当拴,话音才落,男子看向脚边,赫然见到了一对断裂的木栓。
“这,这怎么有个木栓?”男子寒声开口,心中悚然。
“我撞断的啊,怎么了吗,不然这门怎么开?”女子淡淡道。
男子面色煞白,他靠在门上,背被门缝间的风吹得一阵冰凉,他寒声问:“这……这门怎么会从里面上拴?”
“门不在里面上拴在哪里上?”女子起初不屑地答了一句,接着,她也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头皮发麻,本能地拔出了剑,环顾四周。
“谁?是谁在这里?”女子叱道。
无人应答。
女子用剑拨了拨附近的干草与柴堆,缓步前进,最终目光锁在了这座神像上。
“后面,肯定在神像后面!”男子压低了声音,颤抖道:“别了,别过去了吧……”
“怕什么怕?”女子是习武之人,很快壮起了胆子,说:“你在这等着,是人是鬼我都去揪出来,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故弄玄虚。”
话虽如此,她走得还是很快,拿剑的手也在微颤,一如小时候听到床底下传来诡异的动静,心惊胆战地一点点探头,朝着床底下望过去一样。
林守溪颇为无奈,从先前的闲聊里,他听得出这对小夫妻不是坏人,也不想吓他们,他编着腹稿,正思考等会说些什么时,却听咔嚓一记裂响,狂风裹挟着雨线再度卷入屋内,吹得庙内草屑狂飞。
刚刚行至神像前的女子猛地转身,惊恐地望向门外。
门边的男子更是吓坏了,他被炸翻在地,滚了几圈后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也望向门外。
门外风雨飘摇,不见有人。
许久,他们才定了神。
“只是……风吗?”女子道:“这风也太大了吧,连门栓都给吹断了吗?”
“我去关门。”
男子重新立起,捡了根看上去结实些的木条,压着门,重新拴上,只是当他回过身时,才是真正吓得魂飞魄散,他身体后缩,紧贴着门,几乎要把自己糊在墙上,他张大了嘴巴,看向女子身后,如见到了世上最可怕的厉鬼。
“你……你怎么了?”女子从未见他这样过,不免皱起了眉。
“你,你,你后面。”
“后面?”
瞬间,似有人在脖颈后哈气,女子的寒毛根根立起,她下意识转身挥剑,斩向身后,声音很快响起,却不是斩碎血肉的声音,而是铁剑断折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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