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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冠杰被凌清霜怼了一句,心中极为不爽,但奈何不能动手,只瞪了凌清霜一眼,便愤愤然率众离开了,走了几步却是扭头说道:“姓亦的,你屡次三番与我唐门为敌,又毁我姐清誉,本少爷绝不会放过你!”

亦天航并未答话,心中又想起那一夜柔情,陷入了沉思。

这时城门已开,城外众人各自进城。

亦天航三人牵马入城,这刚进城,正要寻个客栈歇息,却见前方不远处一群人跑来,这一路鸡飞狗跳的,为首的赫然便是通宝钱庄“第一打手”、讨字堂堂主徐衍山。

徐衍山早瞧见了他“日思夜想”的亦兄弟,隔老远便挥手大喊:“亦兄弟,来都庆城也不提前知会一下老哥,住店吃喝‘赏花’等一应事务由为兄安排~~~”

沿路百姓闻声转头望来,纵是亦天航这等不好脸面的人也忍不住想以手遮脸。

廖玉衡行走江湖多年,自然知道这“赏花”是什么意思,暗道:“唉,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对面那小眼汉子也太不含蓄了。”

凌清霜却是不知这赏花为何意,满脸疑惑地说道:“亦大哥,小妹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还是文雅之士。”

这空,徐衍山率人已到跟前,徐衍山第一眼便看见了亦天航身旁的凌清霜,一脸坏笑地揶揄道:“数月不见,亦兄弟风采更胜往日啊~哈哈。”

亦天航懒得跟他解释,直接说道:“徐兄与我不是外人,我旁边这位便是青城派高徒廖玉衡,这位是凌师妹,还要麻烦徐兄尽下地主之谊了。”

徐衍山一听这同行的二人是青城派弟子,急忙抱拳行礼,说道:“鄙人通宝钱庄徐衍山,久闻廖少侠大名,却是未曾谋面,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廖玉衡得知眼前这位便是闻名蜀地的“第一打手”徐衍山,哪敢托大,便恭敬回道:“徐堂主客气,在下也是久闻徐堂主威名,徐堂主的二十四路狼突刀那可是盛名在外。”

这二人互相客气了起来,竟在那喋喋不休地聊了起来,亦天航一脸无奈,心想:“这徐衍山就是个能吹的主,又碰见廖玉衡这个话匣子。”

亦天航见二人没停的意思,便轻咳了几声说道:“徐兄、廖兄,先找个落脚处再聊。”

“好、好,廖少侠请~”

“不、不,还是徐堂主先请。”

“廖少侠请~”

“徐堂主请。”

这两位又开始礼让了起来,一旁的凌清霜实在看不下去了,拉着亦天航就走,回头喊了一句:“你俩还走不走了?!不愿走就在这街上支个棚子住下吧!”

徐衍山与廖玉衡互相瞅了瞅,尴尬一笑,急忙跟了上去。

这落脚之地自然还是万香酒楼,通宝钱庄严令在前,徐衍山不敢也不便安排他们入住讨字堂堂口,只能自己掏腰包安排住客栈了,那万香酒楼后院便是客房所在。

只是大清早的,酒楼尚未开门待客,就是那住店的客人都得出来吃早饭,这一行人只得先去集市喂饱肚子,顺便通知教武坊的弟子回青城报讯。

待万香楼开了门,亦天航三人入住客房,各自收拾盥洗完毕,已是将近午时,徐衍山自是要安排酒宴洗尘,当然还是老地方照旧,四人一间,手下随行弟兄一间。

徐衍山引着亦天航三人落了座,斟上茶,细细品了一口,便问道:“兄弟不要瞒我,你可是受了内伤?是谁人伤的你?为兄去替你报仇!”

亦天航暗道:“我这内伤一路上有意隐瞒,并未表现出丝毫不适,徐衍山是怎么看出来的?”

廖玉衡却在心中佩服起来:“这徐衍山不愧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亦兄弟虽有内伤,但表面上与常人无异,这都能被他看出端倪来。”

又转念一想:“这亦兄弟也是个奇人,竟能与徐衍山这等人物称兄道弟,放眼蜀地,除了师父、师叔那般的一流高手,能胜过徐衍山的可谓是屈指可数。只是此人行事不按章法,有些荒诞,以致江湖上都忘了他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狼突刀法。”

亦天航听到徐衍山如此说,心中略为感动,便回道:“多谢徐兄,只是我这内伤不是外人造成,而且与我等厮杀的那人已经死了。”

徐衍山一听,这里面有故事啊,这人虽年已不惑,却最好八卦,便打听亦天航这几月都发生了什么事,期间问及公孙自在,得知公孙自在溜了,甚是气恼,大骂飞天蛤蟆胆小怕事,妄为江湖名宿;又听到亦天航独斗唐门、天剑门,以流光剑破敌有惊无险,便大声叫好。

徐衍山过完了八卦的瘾,却想起自己当时不得已逐客,让亦天航身陷险境,又心生愧疚,脸色略有难堪,幸好廖玉衡这话匣子在,叭叭没完,气氛倒算融洽。

说到近期官员被掳事件,徐衍山也是早有耳闻,如今都庆城的官差个个人心惶惶,蒋威便是被派到治政司援手去了。

此时酒菜也已上桌,四人边吃边聊,与唐依雪那风花雪月之事,亦天航自是隐匿不提,酒至半酣,却听得外面有人过来,众人回头一看,竟是上官律。

上官律将钟贺交于治政司后,听闻清晨城外争执之事,便找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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