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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遵命!”与在场大多数人心态不同,严希哲的声音里,竟然充满喜悦。
作为严氏嫡支的二公子,两万吊对他来说,只能算零花钱。然而,不经请示就可以直接从公账上调动两万吊钱的权力,价值却远远超过了两万吊钱本身!
这意味着,从现在起,他的培养价值,在祖父的眼里,已经超过其兄长严希诚。
今后,严家的人脉和资源,都会不断向他倾斜。直到哪天不小心犯下了某个大错,或者已经牢牢地站稳了继承人之位。
“那就大胆放手去做!哪怕惹出麻烦来,也好过毫无作为。”严文达看了自家二孙子一眼,脸上故意露出了几分嘉许。
凭心而论,他并不希望几个孙儿们互相钩心斗角。严家乃是书香门第,传承讲究长幼有序。
长孙严希诚出生得早,获得家主的支持最多,学业上进步最快,将来站出来支撑门楣,理所应当。
至于其他几个孙儿,既然出生得晚了一些,就理所当然要先成为大孙儿的左膀右臂,然后再去做各房主事。兄弟们齐心协力,才能让整个家族越来越兴旺。
但是,一味地讲究长幼有序,也有很大的弊端。让过早锁定了继承人位置的长孙严希诚,做事严重缺乏热情,过早地失去了进取之心。
特别是这次,严希诚哪怕稍微认真一些,也不至于昏招叠出。而他,却一味地借助家族权势,根本没想过,针对不同的对手,要随机应变。
所以,虽然一眼就能看清楚,二孙儿严希哲的居心,严文达仍旧耐着性子,给予了明确支持。
哪怕最后,胡司狱和那位牢头根本没有办事,白拿了严家两万吊钱走。只要能激发出长孙严希诚的上进心,这两万吊钱,就不算打了水漂。
只可惜,他这一番苦心,根本不为孙儿们理解。
没等严希哲领命告退,三孙儿严希礼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祖父,孙儿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哦,你说?自家人面前,不必有任何忌惮!”严文达的眉头又挑了挑,笑着点头。
“孙儿以为,眼下形势不明,不宜过早决定严思仁和严无忧两个人的生死。更不宜,继续通过胡司狱之手。”快速组织了一下语序,严希礼朗声说道,“否则,万一失手,咱们严家,被人抓住的把柄就更多!”
“那怎么办,就等着他们俩招供,把知道的事情,全告诉韩青?!”一眼就看出来,严希礼是存心要拖自己后退,严希哲不待自家祖父表态,就毫不客气地质问。
“二哥,请不要急着反驳我。且听我从头到尾剖析清楚!”严希礼只有十七岁,却毫不怯场,笑着向严希哲拱了拱手,柔声说道。
“你懂什么?你若是懂事,就不会在书院里打群架,被先生告上门来!”严希哲也没心情听一个半大孩子瞎扯,揪住对方短处,冷笑着呵斥。
“老二,你是兄长!”嫡支长孙严希诚终于找到机会,果断加入了战团。“三弟在书院里被人欺负了,咱们俩理当替他讨还公道,而不是站在这里奚落他。”
“你现在倒想着给他讨还公道了。当时书院的先生找上门来,是谁按着老三向先生赔罪来着?”严希哲腹背受敌,怒火上撞,冲着自家兄长低声咆哮。
眼看着三兄弟就要当众吵起来,老狐狸严文达果断低声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争吵声戛然而止,严希诚,严希哲,严希礼三个,齐齐将目光看向了他,期待他能秉公而断。
“让希礼把话说完,希哲,你作为兄长,理应有容人之量。”深深看了三位孙儿一眼,严文达沉声吩咐。
这一刻,他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怒气,但是,严希诚、严希哲和严希礼三个,却同时在心里打了个哆嗦,随即,赶紧快速向后挪动脚步。
待彼此之间的距离,重新拉到五步以上,严希礼缓和了一下心情,再度开口,“多谢祖父,孙儿不是想阻拦二哥。孙儿是想给祖父提个醒,那姓韩的,做事向来不按常理。明明柳氏兄妹和骆怀生,眼下都被他的人保护了起来,他却迟迟没有提审严思仁和严无忧,恐怕就是在等着咱们家忙中出错!”
“嗯?你接着说?怎么个忙中出错法?他为什么要等着?”严文达的眉头又挑了挑,看向自家三孙儿的目光中,瞬间也多出了几分鼓励。
“如果祖父只是派人送了封信给他们两个,当然不算错。毕竟他们两个为咱们家效力多年,如今出了事,主家不闻不问,才不符合人情!”严希礼精神大振,躬着手回应,“哪怕姓韩的将信缴了去,只要上面的内容不太出格,他也无法拿那两封信做文章。而一旦咱们家决定壮士断腕,恐怕就正中他的下怀。”
故意顿了顿,他将声音陡然提高,“即便此事做成了,姓韩的也会抓住胡司狱,然后顺着胡司狱这条线,一路摸到咱们家。如果胡司狱不慎失手,严思人和严无忧两个,必然心灰意冷。届时,恐怕姓韩的让他们俩招什么,他们俩就会招供什么,再也不会记得咱们家的半点恩德!”
“嘶——”话音落下,四周围,立刻就响起了低低的吸气声。各房管事者的目光,都快速看向严希礼,仿佛要重新认识他一般。
“此言有理!”严文达也对自家三孙儿,瞬间刮目相看,手拍桌案,笑着点头,“姓韩的迟迟不提审思仁和无忧,恐怕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个对主家死心!”
“不过!”没等严思礼来得及谦虚,他又笑着补充,“你看到其一,没看到其二。祖父只让你二哥,托胡思狱将毒药信和毒药,带给思仁和无忧。至于吃与不吃,什么时候熬不过酷刑了才吃,选择权在他们两个。他们如果吃了,咱们严家,自然不会亏待他的妻儿。他们两个如果心灰意冷反咬,咱们严家素来持家以正,也不怕他们俩信口雌黄。”
“这……”严希礼的小脑瓜,根本理解不了自家祖父的话,瞪大眼睛,低声沉吟。
冲着他慈祥地带笑了笑,严文达继续说道:“你不用明白。你能站出来替家族着想,已经让祖父非常高兴。正好,祖父这里有一封信,需要送给你父亲。你明天早晨,就亲自跑一趟绍兴。家里这边的事情,不用再管。另外,你可以在账上支取一万吊,随便开销,无论花到哪里,祖父都不会过问!”
“多谢祖父!孙儿一定尽快把信送到父亲手上!”严希礼要的就是这份重视,立刻喜出望外,果断躬身领命。
“下去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明天也好出发!”严文达笑着向他挥了一下手,随即,又将目光转向自家二孙儿严希哲,“你还是按照老夫先前的吩咐,收买胡司狱,将信和毒药,送到思仁和无忧手上。他们都是好孩子,知道该怎么做。”
“孙儿遵命!”严希哲不理解祖父为何要奖励自家三弟,但是,看在自己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失的份上,也再度躬身。
“下去吧,你长大了,老夫对你很是期待!”严文达笑着向他也挥了下手,两眼中,隐约竟然有了几分湿润。
孩子们长大了,知道为家族谋划了。
眼前这个坎儿,万一过不去,也需要有人站出来牺牲。
他原本不确定开选择谁,现在,心中却有了最佳人选。
“还有你!”目送严希哲离开,悄悄叹了口气,老狐狸严文达又将目光缓缓投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大孙儿严希诚,“马上过年了,去你岳父家,还有朱伯父、于叔父、郑叔父那边,拜望一下。咱们严家虽然遇到点麻烦,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忘记,也不能自乱阵脚!”
“是!”严希诚发现自己地位,似乎仍旧非常牢固,欣喜地躬身。
“顺便跟你岳父,和几位叔伯说一声,后天老夫在家里宴请他们。马上年底了,海货的红利,也该让账房给他们各家结算了。虽然他们都不在乎这点儿,可咱们严家不能拖欠。”严文达点了点头,继续补充,声音里不待任何感情。“另外,青州这边的盐价和米价,已经三年没动窝了。老夫需要跟他们商量一下,开春之后,该是怎样一个章程!”
“是!”严希诚再度躬身,答应得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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