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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澄登高望远,只见天高云阔,无际无边。祁连山上依旧白雪皑皑,真就如玉龙蜿蜒,不见尽头。

已至初夏时节,恰值绿草如茵,一碧万倾。无数牛羊散牧于原野之中,放眼望去,渺小的就如蚂蚁。

眺望一阵,元澄悠然叹道:“极目青天日渐高,玉龙盘曲自妖娆。无边绿翠凭羊牧,一马飞歌醉碧宵……若论七言,李承志当为天下第一,可惜了如此人才!”

李承志之所长,又何止是这一桩?

其它不论,若非李承志于陈仓大胜,歼、俘吐谷浑与南梁大军近十万,使其元气大伤。这两国焉能不趁北地与六镇大乱之际而趁虚而入,图谋关中?

可惜朝廷识人不明,令李承志受尽了冤屈,被逼无奈,最终揭杆而起。

李宪心中暗忖,脸上却露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殿下所言甚是!”

一听便知李宪是在恭维于他,元澄既无喜意,也不厌恶,只是在心中暗叹了一声。

自高肇反叛之后,朝廷居安思危,将与其亲近之党朋尽皆调换,其中就包括时任司州牧的李宪。

李宪被调回洛阳,任中书丞,加散骑常侍。听着好似为枢机之任,位高权重,但实则只是个闲职,只多也就是为任尚书监、令的刘芳和崔光打打下手。

而如他一般,或因太后、元澄等人猜忌与高肇过近,或因朝廷出于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而明升暗降,剥除兵权的重臣并不在少数。其中更有数朝元老,声名显赫,一时无两的名将李崇。

自那时,这些人更显圆滑,凡朝会、堂议,极少单独上奏。便是太后相诏奏对,也是听多说少,人云亦云。若是被逼的急了,就会磕头请罪。

当时局势不明,忠奸难辩,高英与元澄也乐的这些人装聋做哑。

至高肇归附,查清李崇、李宪、王显等原高肇党徒并未附逆,朝廷自然要重新启用。但怪异的是,竟屡有拒诏不受之事发生。

就如李崇,朝廷本欲重新迁他为征南大将军,坐镇两淮。但李崇上奏,称久居南地,早就患上了痹症(类风湿),已不良于行。且如今已年逾六旬,老昧昏花,委实再无法领军。

而王显更是以年事已高,比李崇还要年长十岁为由,乞求致仕。

便是如李宪一般,如今正值壮年,正该是为国分忧之时。复迁他为御史中丞,依旧百般推托。

虽未言明,但瞎子也能看的出来,因前番迁除之事,已使这些人心灰意懒,与太后、并元澄等宗室重臣生了嫌隙。

扪心自问,元澄并不以为自己与太后做错了。所谓人心隔肚皮,有元怀、于忠、元继、元丽等前车之鉴,难保这些人未与高肇暗中勾结,明忠实奸。

但也更未料到,却因此举而使这些人对朝廷生了埋怨,更对李承志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就如李承志,越是忠君体国,碧血丹心,越是有大功于社稷,反而越是受太后与元氏猜忌,是以何不韬光养晦,韫匵藏珠?

至少不用被逼的假死逃循,愤然起兵……

对此元澄心知肚明,但元氏还要坐稳这江山,还要用这些人,或是其族人、子弟、门徒等治理这天下万民,总不可能尽皆杀了了事。

也就只能亡羊补牢,百般优容,试图暖一暖还未凉透的人心。

便如李宪,既不愿领兵,又值崔光陷落西海,尚书丞久悬之际,太后便命他暂代,另加侍中之职。

又恩赐他二子萌补,起家元士(类给事)。但如今看来却收效甚微?

不然以李宪之圆滑,至少也该附和自己,骂李承志几句,而不是一句“殿下所言甚是”就敷衍了事。

人心散了……

元澄怅然一叹,走下山头:“罢了,看多了也无甚新意,起程吧……”

麾下遵令,连忙搬来马凳,侍候着二人登车。李宪扶了扶老腰,稍一犹豫,又让麾下拿来了一方毛毡。

登车之际,看了看一望无际的草原,李宪心中暗暗叫苦:都怪元澄,放着好好的正道不走,非要绕个大弯,足足多了五六百里路?

稍一转念,他又埋怨起了李承志:若非予陈仓一战大败于李承志,使吐谷浑汗王伏连筹如惊弓之鸟一般弃了旧都树墩城,举部西迁至近两千里外的伏罗川,如今早已到了。

如此倒也罢了,若是入枹罕后便循大河(黄河)先至莫何川(吐谷浑大城),再至伏罗川也就将将千里。是元澄突发奇想,称要循吐谷浑边境觊觎河西之军情,是以使团只能沿祁连山南麓行进,足足要多走五六百里。

而如今,将将行至祁连山中段,往南不足百里便是盐湖(青海湖)。往东北三百里外,便是武威郡,中间就只隔着一座祁连山。若是往北,不到四百里外则是张掖郡城。

若依常理,元澄计谋也算合情合理。毕竟与西海大战在即,趁机一探敌军虚实并不意外。

但错就错在,他低估了李承志警惕性。

前几日刚入吐谷浑,元澄便遣派斥候翻过祁连山窥探,甚至一度探至武威城下,很是顺利。

而从昨日开始,便有斥候连接失联,至今日早间,派出的百余骑回来的竟未过半。

问过才知,过了武威之后,祁连山中渐见西海游骑。越往西遇到的越多。其仗着甲轻马徤来去如风,只是短短两日,元澄的护卫便折损了五十余。

直到此时,迎接使团的吐谷浑名王(吐谷浑部落首领,或汗室亲王皆如此称呼)慕容孝才称,自去岁开春之后,山中便屡见甲骑。若吐谷浑牧民不翻越祁连山,自是相安无事。但有逾越,不论是人还是牲畜,皆如石沉大海。

树墩镇倒是遣甲骑巡讨过,但打了两仗,两仗皆败,胡兵折损了足有五六百。

之后也不知为何,汗庭突降王旨,称凡吐谷浑军、民,无故不得逾境。

讲到这一段时,元澄与李宪才后知后觉:太武帝灭大夏,收附北地之时,大夏君主赫连定(赫连勃勃之子)逃至吐谷浑,后被吐谷浑大汗慕瞶擒获,献于太武帝。

后太武帝收附河西,念及此情,便未侵犯吐谷浑。更与慕瞶予祁连山下盟约:赐慕瞶为西秦王,凡祁连山以南皆为西秦封地,但不包括祁连山。

不过之后太武帝尽迁河西民户予平城,河西名存实亡,逐渐成为吐谷浑的放马之地。之后数代皇帝也视河西为鸡肋,只要吐谷浑不遣军进犯,不阻断丝绸之路,便睁只眼闭只眼,任其部落于山北游牧。

说来也是可笑,朝廷都不在意,反倒是李承志这个反贼百般计较,寸土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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