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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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成山喝酒‘猝死’，唐玉尚奉命总管四千饶州军。

唐玉尚对于自己的两千牙军，都没有信心压制，害怕四千牙兵哗变，请求彻底解决了范成山麾下。

指挥使叶东风，命令两千武宁军变成饶州军，归于唐玉尚统领。

武宁军威慑之下，范成山的两千饶州牙兵，遭到打散分入武宁军。

大军开拔，不日，兵临信州治所上饶县。

上饶县城的兵力五千，信州刺史危仔昌紧闭城门，使人求援抚州洪州。

叶东风驻扎城外，不急于攻城战，射入书信劝降，好言建议危仔昌弃城离开。

危仔昌不理会。

......

洪州，自诩的镇南军节度使危全讽，得知了淮南军大举来袭的军情，只能咬牙准备迎战。

江西遭到川南军封锁，商业凋敝。

江西为了换取食盐，流失了大量粮食铁料，缺盐直接影响军队的战斗力。

江西的命脉资源外流，还造成大量人口外流，主要跑去了浙东的衢州，婺州。

危全讽接到危仔昌的求援，只能吩咐来人回去信州，走过信州去往婺州，面见顾全武求援。

武胜军节度使，婺州刺史顾全武，这几年形同独立杭州之外的藩镇。

杭州一直支度婺州养军三万。

顾全武吸纳来自江西的青壮，事实上兵力四万。

相比婺州，衢州截留途经的江西人口，繁荣了衢州农业商业，军力扩张至三万。

顾全武和钱传瓘，彼此不扰的各自壮大。

但是，两浙的太平景象，困扰着他们，彷徨未来的何去何从？

大德上皇帝嗣王，对于杭州苏州越州的统治公开化，深入人心，轻徭薄赋，安居乐业。

太平日子久了，就会形成惯性的安居乐业，破坏安居乐业者，必然遭到仇恨，何况不占大义的反叛。

危全讽使者的到来，顾全武陷入抉择，联合危全讽对抗川南军？

顾全武不能决断，使人询问钱传瓘，兼顾试探钱传瓘的心思。

钱传瓘回复：“危全讽弱军，支援战败淮南军的几率不大，倾巢而出，我们根基不保。”

顾全武看了回复，摸清了钱传瓘几分心思，不甘心，但理智的不可轻动。

顾全武又给睦州刺史成及书信。

成及回信：“民心思安，大势不可挽。”

顾全武恼怒，成及居然忘恩负义，不愿支持钱氏复兴，枉顾先王钱镠的重用，救赎恩情。

原来，成及曾是杭州八都将之一，静江都将。

成及出身读书人，辅佐钱镠之后不遗余力，虽然深受钱镠信任重用，但也渐渐失去静江都的独立性。

尤其苏州战争，成及遭到淮南军俘虏，拘押两年多。

钱镠救赎成及回归的时候，静江都名存实无，彻底融入了钱镠嫡系。

故此，成及的权势，比不了杜稜和高彦，就是一个钱镠的将官，没了自己的武力根基。

成及五十多岁的人，更愿意家乡太平安定，他与钱传瓘毫无瓜葛，谈不上感情，自觉没有义务支持。

......

危全讽使者无功返回，途经信州上饶县城，射入书信告知。

危仔昌没怎么失望，请神容易送神难，杭州军来了，或许翻脸夺取信州。

这些年，为了换取浙盐，信州付出的代价巨大，人口逃走三成多。

危仔昌对于衢州的怨气很大。

......

洪州，危全讽不只求援顾全武，还求援其他江西州治。

吉州支援一万兵力，袁州支援五千兵力。

袁州刺史彭玕解释，需要防御长沙府的川南军。

去往赣州的使者，带回来噩耗，卢光稠病亡，赣州内部正在争夺继承者。

危全讽哀叹，死的真不是时候，赣州最少能够支援一万兵力。

......

武宁军兵临信州，半个月之后，秦裴统领的淮南军兵临洪州城。

秦裴望着巍峨的豫章县城，内心感慨旧地重来。

上一次李神福主帅，他只是随军敲边鼓。

秦裴五十一岁，鬓角见了花白，他只比杨行密小几岁。

秦裴最初杨行密麾下牙校。

杨行密入主淮南道初期，他转任地方官，军中的资历不如徐温张颢。

论及过往，秦裴曾经跟随张颢征战很久，算得张颢的老属下。

秦裴成为东吴节度使，地位高过张颢，但是一直不托大的尊崇张颢，交好徐温。

秦裴能够出人头地，离不开徐温的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