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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天朝有两句名言,第一句是再穷不能穷教育,第二句则是穷也不能穷山东。
前一句是知名堕落文人周迅说的,天朝百姓对此耳熟能详并且深以为然,后一句则是种花家隔壁北棒国著名播音李春姬说的。
但是,这两句话放在大清朝那就是一个笑话。
鞑清从来就不讲究什么穷也不能穷山东,更不在乎什么再穷不能穷教育。
再穷不能穷教育这话对于我鞑清来说,那就是个臭不可闻的屁!为了让泥堪们老老实实的做顺民,我大螨从皇帝到官员可都巴不得泥堪们不读书!
我鞑清讲究的是再穷不能穷皇帝,再苦不能苦皇帝。
反正就是不管你山东的地方官府有什么困难,耽误钱聋爷下江南就不行!
所以,为了能够保证钱聋爷顺顺当当的下江南去视察夏雨荷、陈青莲等小娘子身上的河道工程,大清的官老爷们杀良冒功那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但是吧,知名堕落文人周树人曾经说过一句名言,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吴祖德和詹宏伯等青天大老爷刚刚考验完兖州和济宁州一众官员们的办事能力,正琢磨着该用哪个村子来剿灭朱晓松呢,结果就收到了朱晓松送给他们的一份大礼。
一直安安静静,没招谁没若谁的泗水县,被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朱晓松给砸了。
在收到这个消息后,兖州知府吴祖德当时就被气得脸黑如锅底,而山东巡抚富察·明兴则是抓着泰安知府曾诚和兖州知府吴祖德的衣领狂喷。
“你们谁能告诉本抚,那朱晓松是怎么从大汶口跑去泗水县的!”
“老夫是前天来的大汶口!前天!大汶口离着泗水县足有上百里的距离,难道那朱晓松是长了翅膀不成!”
也无怪乎明兴想不通,实在是这事儿也太他娘的离奇——别说是行军打仗了,就算是单纯的赶路,一百多里的距离也足够让人喝一壶了。
如果是明兴手下的绿营官兵正常行军,这一百多里的距离起码得花上两天时间,就算是行军速度最快的骑兵也得花上一天的时间。
而朱晓松跟他手底下的叛匪,从大汶口消失到砸了泗水县的县衙,加在一起也就只有两天的时间。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光明兴想不通,兖州知府吴祖德同样也想不通,而且越想就越蛋疼——这他娘怎么就可着老夫治下的兖州府祸害?这没完了吗你!
而相比于吴祖德的想不通和蛋疼,同样挨喷的泰安府知府曾诚和济宁州知州詹宏伯、济宁河道总督陈泰来则是有些幸灾乐祸。
跟接二连三倒霉的兖州府比起来,泰安府和济宁州却只倒霉了一次,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兖州知府吴祖德更倒霉呀——反正大家伙儿都已经倒了大霉,现在忽然有一个变成了最倒霉的倒霉蛋,那还能不好好看他的笑话?
如果不是赶在钱聋老狗即将南下这个当口上,三人甚至都想给朱晓松送些补给钱粮之类的,好让朱晓松更加努力的祸害兖州府——只要他朱晓松砸的不是自己治下,那就随便他砸哪里都行,砸的越狠越好!
当然,曾府台心里爽归心里爽,表面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而且还忙不迭的跟着吴祖德一起认罪:“下官无能!下官该死!”
明兴气咻咻的松开曾诚和吴祖德两人的衣领,喝道:“来人!整军,去泗水!”
而陈泰来却一把拦住了明兴,拱手拜道:“启禀抚台大人,卑职以为此时不宜赶往泗水县。”
明兴心中更怒,冷着脸喝道:“怎么,你是觉得本抚台追不上那朱晓松,还是觉得本抚台打不过那朱晓松?”
陈泰来慌忙行了个打千儿礼,单膝跪地,拜道:“卑职不敢!”
明兴冷哼一声道:“不敢?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泰来道:“启禀抚台大人,那朱晓松之前无论是在宁阳县还是在汶上县犯案,向来都是一击即走,眼下朱逆在泗水犯了案,也未必会在泗水县停留。”
“所以,卑职以为与其去泗水县追查朱逆的行踪,倒不如兵分两路,其中一路人马继续前往泗水县去追查朱逆的行踪,另一路则前往离泗水县最近的曲阜以守株待兔。”
明兴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冷哼一声后,明兴走到大帐中的地图沙盘前面比划了一番,结果发现事情确实就像陈泰来说的那样儿。
朱晓松之前砸了宁阳县就是忽然销声匿迹然后伏击了兖州兵备衙门,其后又销声匿迹了几天,然后又砸了汶上县县衙。
由此可见,朱晓松一伙在砸完了泗水县县衙后必然会再次消声匿迹,就算现在去泗水县那边,也未必能找到朱晓松一伙的影子。
而按照朱晓松往常犯案的规律来看,他在砸完了泗水县之后肯定还会再去别的地方生事,而离泗水县最近的就是曲阜县。
所以,这事儿还真就像陈泰来说的,与其去泗水县那边费劲八难的去追查不一定能够追查到的线索,还不如分兵去曲阜那边守株待兔。
明兴盯着沙盘斟酌了一番,忽然吩咐道:“本抚领绿营往曲阜,你领你的河标往泗水。”
“记住,如果发现了朱逆的踪迹,先不要打草惊蛇,盯住他,争取一网成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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