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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乐宫主突然问道:“天鹰使,上天门其他人都没能得以脱身吗,怎么就你一人可以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林立至立刻答道:“回宫主,当时殿中形势突然急剧逆转,属下见状,认为保护《无名红掌书》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所以不敢恋战,就带着《无名红掌书》趁机先溜了。属下对走后殿中的情况如何,便不知道了,只是估计他们大多难以脱身了。”
天乐宫主道:“嗯,那本宫主七日前得到上天门的飞鸽传书,得知你们意外获得一本《无名红掌书》,便立即派出天机长老率领白云护法、青云护法和闪电护法火速前去取回。你为何不把《无名红掌书》交到他们手上,又为何不就近与其他分舵或分坛取得联系,却独自一人带书来见我?”林立至答道:“回宫主,天机长老及白云护法、青云护法和闪电护法四人那时应尚在路途中,属下一时难以和他们取得联系,属下也不敢留在上天门附近等候他们的到来,怕日久会生变有所闪失。再说,上天门行事一直都很隐秘,尚能被武林盟获知,其他分舵或分坛恐怕也不是很安全,属下就更不敢和他们联系了。”
天乐宫主突然怒道:“天鹰使,你是想独自一人前来邀功吗?难道你就不怕途中也会有什么闪失?”林立至听了,连忙磕头道:“属下不敢,属下决无此心!属下只是想着尽快把《无名红掌书》带回来,望宫主明鉴!”天乐宫主又道:“也罢,既然书带回来了,也算是立了一件大功,其他方面本宫主也就不苛责你了。”林立至听了,又连忙磕头谢恩。
沉默了一会儿,天乐宫主突然说道:“天鹰使,抬起头来看着本宫。”林立至听了,便缓缓地抬起来看着天乐宫主。只见天乐宫主端坐在木榻上,约六十多岁的年纪,一袭白衣,银发束成高髻,五绺银须细长如索,面容方长,下巴突出,其眉中多长毫,凤眼碧波,鼻梁挺直,山根饱满,额骨高悬,有冲天之势,双唇稍薄,唇齿整齐,法令森严。如此看来,天乐宫主颇具仙风道骨,但此时的他一脸严肃,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林立至之前虽来过一趟天乐宫,但那次只是当面向太阴长老汇报一些事情,并未获得天乐宫主的召见,因此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天乐宫主。
天乐宫主问道:“上天门的据点为何会被武林盟获知?这本《无名红掌书》你可曾翻看过,你可知道这本书的真假?”说罢,双眼直瞪着林立至。
林立至表面紧张,其实他的心却未多跳一下。他心里清楚,只要把《无名红掌书》带回来给天乐宫主,那就是奇功一件,再有什么过错,将功抵过足矣,最多是无赏无罚而已,况且《无名红掌书》中的秘密也并非翻看其中一本就能破解。所以对于天乐宫主的问话,他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更无过多的惊态,只是忙着再磕头,答道:“回宫主,上天门已在江湖上行事多年,即使再秘密,早晚也会被武林盟察觉,这并不足为奇,是我们麻痹大意了,疏于防范。属下也是第一次见到《无名红掌书》,无从辨别真假。属下曾草草翻一下,但不敢多看,属下不想知道书中的秘密,属下还想多活几年!”
天乐宫主道:“谅你也看不懂!”又问,“你们刚从司马延平处获得《无名红掌书》,司马延平家中藏有此书甚是秘密,江湖上应该没有人能知道,为何你们得手后不出三日就遭武林盟攻山,武林盟可是冲着此书而去的?”林立至缓缓答道:“回宫主,属下认为应该不是。武林盟若是冲着《无名红掌书》而去,就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发动各大名门正派攻山了,应是先派一些人暗中行事,巧取不成再强夺才对,否则武林盟这样做岂不是等于把《无名红掌书》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因此,两件事只是凑巧碰在一起而已,并无内在的联系。再说司马延平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他们一家被灭门也未必能引起武林盟的注意。况且我们行事不留痕迹,就算武林盟派人去调查此案,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林立至分析得头头是道,天乐宫主一边听着,一边细细打量着这位加入上天门才三年便因办事得力被自己提升为天鹰使的下属。只见林立至眉高额广,眼大睛黑,鼻梁挺直,口角分明;其相貌冷俊,堪称美男子,五官秀雅,又不亚于美女;其地位低下,但气质高昂,不输侯府公子!此时的他,虽风尘仆仆,一脸疲惫之色,但双目仍炯炯有神,思维清晰,实乃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不过,林立至的答话,其态度虽谦恭,但言辞举止中却又带着几分傲气,似乎是一种天然的流露。若是平时,别的下属敢在天乐宫主面前用这种语气和姿态答话,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而他竟然不知收敛,就连太阳和太阴长老等,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但天乐宫主听罢,似乎并没有动怒,其沉思了一会儿,反而慈声道:“此次本宫能获得这本《无名红掌书》,天鹰使功不可没,本宫日后定然按功论赏。天鹰使一路劳顿,先行下去歇息吧!”林立至回道:“宫主圣明,谢宫主天恩!”
林立至拜别天乐宫主后,被安排到一间屋里休息,吃过送来的晚饭后,他便沐浴更衣,然后和衣躺在床上。他把这几天的发生的事,从头至尾在脑子里过一遍,觉得自己的表现并无破绽,又想:“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加之多日的车马劳顿,实在疲惫,于是他干脆就昏昏沉沉地大睡一觉。
直到半夜三更,林立至醒来,已是浑身精力充沛,一时再也无法入眠。只觉得四周一片寂静,他便走出房间,到庭院中呼吸几口清新空气。
此时外面晴空万里,繁星点点,一弯新月如钩,挂在西天上摇摇欲坠。天乐宫地处深山之中,夜风凉爽,四周一片宁静。林立至独自在庭院中坐了一会儿,不由觉得自己的内心很安宁、很放松,于是他马上警告自己:“这里可是龙潭虎穴,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自己千万不能松懈,不要有任何异常的表现!”
林立至不由又回想起之前拜见天乐宫主那一幕,忽然有些后怕,怪自己的表现太傲气了点:“就算天乐宫主不放在心上,但太阳、太阴长俩位长老未必就没有成见!”想到这里,他机警地扫了四周一眼,但除了走廊转角各有一盏防风灯还亮着,其他房间里都是一片漆黑,黑暗中会有什么、会是什么,不得而知。其实他自己就是生活黑暗里的人,他本属于黑暗,但他也怕未知的黑暗。他看那么一眼后,也不再多看、细看,便转身回屋,然后默默地在床上打坐。
……
第二天早上,林立至在屋内吃过下人送来的早饭后,正要出去走走,只见一位灰衣道人迎面走来,手执令牌,对他宣道:“宫主圣谕,天鹰使听令,即日起赐封天鹰使为天鹰护法,暂移居临翠院,时刻听候宫主召唤。”林立至打躬作揖谢道:“天鹰使接令,多谢宫主厚爱!”
那临翠院本是当地一位富商盖来避暑用的小院落,后来那位富商举家外迁,便半卖半送当作善举把临翠院给了天乐宫,因此成了天乐宫名下的产业。但天乐宫却一直把临翠院闲置着,只有偶尔远道而来的贵客,会被安排在这里小住。
林立至在那名灰衣道人的引导下,绕过几个山坳,来到位于半山腰下所谓的临翠院。临翠院是一座独立的院落,虽无碧瓦雕檐,但青砖白墙,整洁素净,它位于天乐宫右翼稍低处,离天乐宫约有两里的距离,再往下望去,隐约可见山下小村落的茅舍农家,此处远离尘嚣,四周青松翠竹环绕,甚是清幽怡人。
出来迎接的是一位十八岁左右的姑娘,后面跟着两位大妈,三人都是村姑朴素打扮。
灰衣道人上前说道:“这位是许文清姑娘,叫她阿清就可以了,以后您老的生活起居由她负责。这两位是张大妈和王大妈,她们俩是过来帮忙做些杂事的,具体做什么事由阿清姑娘发派。您老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她们。”
灰衣道人又对许文清道:“这位便是之前跟你们说起过的朱先生,日后你们要全凭他吩咐,不得偷懒贪嘴,之前交代过的话要都记住了,否则结账时就扣你们的工钱。”
林立至斜眼打量许文清和张王两位大妈一番,怎么看都觉得她们像是从附近村里请来的,一点都不像练武之人。他不由有些摸不清头脑,心中纳闷道:“天乐宫怎么会作这样安排?听说过天乐宫主虽然一副仙风道骨,但有时喜怒不定、善恶不分,性情古怪,行事常常让人无法揣测其心机。这样的安排,是他命底下的人按照他的吩咐做的,还是底下的人自己拿的主意?”不过,既然天乐宫这么安排,他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
等那名灰衣道人走后,林立至顺口问了几句许文清和张王两位大妈家里的情况,她们果然是天乐宫从山下的村庄里雇佣来的。天乐宫雇佣她们时,该做什么、什么不能做已经事先交代一番了。
林立至对许文清和张王两位大妈吩咐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也不许走进我的房间,平时也离我远着点,我喜欢清静。还有,张王两位大妈每天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后,便可以回家干其他营生去,阿清姑娘则早上卯正时分过来,晚饭过后收拾一番,无事就可以回家去。”说完便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许文清和张王两位大妈早就先收了天乐宫给的部分佣金,刚开始心里还在打鼓不知每天要做多少事方能消停,没想到听林立至这么一说,要做的活儿如此简单轻松,因此皆满心欢喜、连连称是。
林立至摆手时,暗中运气至掌上,许文清和张王两位大妈隐隐觉得有一阵微风吹过,只是那风有些古怪,竟然似能透过自己的身体而去。林立至见她们三人果然没有任何反应,也就不多说,转身进入院中察看一番。
林立至在临翠院住下后,谁知过了几天,天乐宫主未曾派人来召唤过他,也没有其他人来看望过他。但他知道,在临翠院周围,或许就有天乐宫的眼线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他每天除了呆在自己的房中修炼内功、或在附近竹林里散散步、或到山上活动一下筋骨外,便不敢随便乱闯。虽然也有几次他借舒展筋骨、晚风乘凉之机,在山上察看四周环境,只见天乐宫依山而建,前方地势比较平缓,山脚下有个小村庄依坡而筑,再远处依稀还有几个小村落,而山后方则连绵数十里的崇山峻岭,一眼望不到尽头,也不见人烟,在山上除了看风景,也没什么发现。
不过,林立至估计天乐宫在后山深处应留有秘密之地,但他又认为现在探查时机尚未成熟,所以他并不敢四处乱闯,以免天乐宫主起疑。因此,这几天他一直无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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