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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最大的重头戏。

“你们看,天命古星有所变化。”

有人突然惊呼,指着天穹之上的情况,激动说道。

随着这话一说,众人纷纷看向天穹。

的确。

古星震颤,凝聚恐怖的光芒,原本的天命古星,站在地面之上,是无法看清,而今红艳无比,莫名让人感觉可怕。

这很诡异,也让人不知该说什么。

“看样子,天命要不了多久便要降临这大世啊。”

“恩,很有可能。”

“天命降临,大世之争便要开始,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众读书人议论着。

而就在此时。

稷下学宫内。

又响起一道钟声。

“第三关。”

“学术之争。”

“请诸位移步后殿。”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

众人收回目光,一个个朝着后殿走去。

顾锦年也行步向前。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顾锦年身旁。

是苏文景的身影。

“锦年。”

“你当真没有把握吗?”

苏文景再度出现,眼神当中满是好奇。

“恩。”

顾锦年点了点头,他对知行合一,还是没有彻底明悟,也不敢放下什么狠话。

“唉。”

听到此言,苏文景有些无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长叹一口气。

“先生回来,是赢了吗?”

顾锦年没有去纠结学术,而是询问苏文景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赢了。

“没赢。”

“不过也没输到哪里去。”

“锦年,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说什么,有老夫在。”

苏文景开口,拍了拍顾锦年的肩膀。

势已经造起来了。

如若待会顾锦年主动说明自己还没有领悟新学,这对顾锦年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在他看来,顾锦年应当走一条无敌之路。

一路高歌。

而今,在学术上中断下来。

这不是一件好事。

或许顾锦年并不在意,可对于天下大势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天命即将降临。

天下读书人对顾锦年的期盼,也是一种天命,若顾锦年主动承认自己不行,的的确确会惹来一些不好的事情。

“先生。”

“有些事情。”

“没必要去隐藏。”

“我有我的想法。”

听到苏文景这样说,顾锦年摇了摇头,他知道苏文景是好意,可他更加知道的是。

自己要开始面对自己了。

尤其是自己要接触圣道。

听到这话,苏文景不由一愣,但想了想,他最终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如此。

众人来到后殿。

稷下学宫后殿当中。

只有一座演武台。

演武台上。

早已经坐着二十余人。

竹山七贤,各国大儒,他们都有自己的学术,今日就是在这里,等待着顾锦年的到来。

当顾锦年出现在众人眼中时。

刹那间,整个场地的气氛瞬间变了。

众人的目光,不由纷纷落在顾锦年身上。

之前,苏文景说过,顾锦年将会带无上新学前来。

以至于整个稷下学宫,所有人都在关注顾锦年,而且只要出现任何不同的声音,都会被打压。

他们并不讨厌顾锦年。

而是这种氛围让他们感到很不悦,虽然他们不敢保证顾锦年到底有没有带来无上新学。

可不管如何,提出异议就被抨击,这种情况如何不让人讨厌?

自然而然,他们将这些不满,落在顾锦年身上。

当然,他们也不会主动去抨击顾锦年,而是等待着顾锦年说出新学。

如若发现有问题,将会毫不留情的抨击。

很快。

万人聚集,所有人神色当中,充满着期待。

等待着顾锦年的新学。

将怎样震撼这个世界,又怎样颠覆儒道。

此时此刻,就连稷下学宫的院长也出现了,他站在一旁,似乎也不想错过这场学术之争。

毕竟无上新学。

太吸引人了。

“听闻后世之圣,已领悟无上新学。”

“还请顾公上台,也让我等聆听一二,何为无上新学。”

就在此时。

声音响起。

这是匈奴国的大儒。

他很直接,既然是学术之争,也没必要绕弯子,直接让顾锦年上来吧。

随着声音响起。

众人不由纷纷看向顾锦年。

一切目光。

聚集在顾锦年身上。

有九成是期待,还有一成是好奇。

说了那么多,到底有没有无上新学,还是一个未知数。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顾锦年显得无比澹然道。

“我有新学。”

“但还未彻底明悟。”

“需要时间去理解,从而整理出来。”

顾锦年开口,他很直接,大方的说明情况。

可随着这话一说。

场面瞬间沸腾起来了。

“没有彻底明悟?”

“不是说已经明悟了吗?”

“也就是说,今日听不到无上新学?”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顾锦年要带无上新学前来的吗?”

众人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本以为顾锦年这次是带着无上新学前来。

却不曾想到,顾锦年居然还没有明悟这心学?

这还真的有些.......让人失望。

而人群当中,长云天听到这话后,不由长长吐了口气。

他心中大喜。

更是忍不住攥紧拳头。

他猜对了。

顾锦年不可能领悟无上新学。

“需要多久时间?”

“三天够不够?”

“总不可能,还为你继续拖延半年吧?”

也就在此时,匈奴国大儒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有些疑惑,皱着眉头,带着一些不善的语气。

原本他对稷下学宫拖延半年的事情,就感到有些不悦,可毕竟当时大夏天灾,外加上顾锦年的确有天赋,大部分人还是希望儒道出一位绝世天才。

开创新学,引领新的儒道之学。

所以他没什么好说的,而后来到稷下学宫,苏文景带头吹捧顾锦年,导致无数人一同去吹嘘着顾锦年,谁敢质疑,谁就会被抨击。

而他就是属于那种提出质疑之一,结果被抨击的体无完肤。

如今顾锦年说没有新学,自然让他忍不住开口,带不带国仇不清楚,但肯定是带着私仇。

听到这话,顾锦年不由微微皱眉,他抬头看去,望着这匈奴国大儒。

“新学之说,本身需要漫长时间去推敲,若我不明,又岂能显世?”

“再者,顾某道不出新学,难道有错吗?”

“难不成是说,阁下有无上新学?”

顾锦年开口,其他国家的大儒,还好说什么,匈奴国的大儒,也敢在自己面前叫嚣?

“老夫自然没有无上新学。”

“可有人说你有。”

“文景先生自来稷下学宫,把你吹捧到天上去,说你开创无上新学。”

“要在学宫内,震撼天下人。”

“谁要是敢提出一点质疑,都要被抨击的体无完肤。”

“而今,你道不出来,还不允许老夫说两句?”

“还真是霸道啊。”

后者显然无惧顾锦年,他是匈奴国的大儒,又不是大夏的读书人,本来两者就有国仇,外加上他看顾锦年也不爽。

直接开口,又能如何?

难不成藏藏掖掖的?亦或者阴阳怪气?

这没必要,不如直接一点。

听到这话,苏文景的声音不由响起。

“是老夫有些孟浪了。”

“向诸位赔个不是。”

“老夫误解错了。”

到了这个时候,苏文景只能出面,向众人赔个不是。

他自然是希望顾锦年能够开创无上新学,可有一点苏文景也逐渐明悟过来。

那就是,顾锦年并非是神,自己还是有些拔苗助长了,这样不好,拖累了顾锦年。

苏文景的道歉。

让众人有些沉默。

他们并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苏文景的道歉,在他们看来没有太大意义。

“既如此。”

“往后还是希望文景先生,不要乱造势。”

“身为半圣,何苦如此?”

此时,扶罗王朝的大儒也跟着开口,不过他没有匈奴国大儒那般激烈,但多少还是带点不悦的。

“哎。”

“老夫的确期待无上新学。”

“看样子,是老夫想多了。”

也有大儒出声,表现的十分正常,没有去怪罪什么,只是感到惋惜。

“无上新学,哪里有那么容易?”

“我等七人,苦心钻研半生,也钻研不出一二。”

“并非是觉得顾锦年不配,而是无上新学,本身就需要一定的感悟,才能有感而发。”

“这不是道经,也不是佛经。”

“儒道新学,岂能这么简单?倘若顾锦年今日真拿出无上新学,老夫反而不信。”

“不过,顾锦年,你很不错,知难而退。”

“孺子可教。”

此时此刻,竹山七贤开口,只不过他这番话,让人听起来有些古怪。

没有敌意。

但总觉得有些怪。

“行了。”

“既然没有新学。”

“我等就开始吧。”

匈奴国大儒开口,他懒得理会,而是阐述他们的学术。

演武台之下。

顾锦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去争辩什么。

也没有去争吵。

这没有必要。

只是,众人的目光,愈发难受,所有人都在等,等顾锦年这无上新学。

可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一场空。

这让众人心中很难受。

演武台上,众大儒已经开始互相阐述自身的学术。

可演武台下。

数万目光还是聚集在顾锦年身上,他们希望顾锦年道出无上新学。

可惜的是。

顾锦年没有回应他们,而是盘腿坐下,去静静聆听这些大儒的学术讲道。

似乎是感受到众人的态度。

演武台上。

匈奴国大儒有些皱眉,原本一场学术之争,仿佛变成了顾锦年的个人秀一般,顾锦年现在没有新学,这些人还是念念不忘。

一直看着顾锦年,他们在这里讲学术,没有人去听。

这如何不让人恼火?

“礼学之道,在于诚心,在于谦卑,在于实事求是。”

“一个真正的读书人,应当有一颗诚心,也应当谦卑,若少年得志,应当更加知晓天外有天,要注重实事求是,没有就是没有,有就是有。”

“依靠造势,从而达到目的,这不可取。”

“更主要的,应当是有尊重。”

匈奴国大儒开口,阐述礼学之道,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将目光看向诸多年轻学子,眼神有些冷冽。

“如若尔等不愿意听这学术,大可离开,一个个既然来稷下学宫,却不听学。”

“有何意义?”

“来此地就是为了看一些虚假之物吗?”

他开口,声音冰冷,带着不悦。

不止是他,演武台上,有一半的大儒都有些情绪,他们乃是各地名流大儒。

一个个威望极高。

平日里若是开讲学堂,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过来聆听,甚至还会有人,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前来,就是为了听他们讲课。

可眼下,这些读书人,一个个看着顾锦年,这如何让他们不气?

之前,顾锦年造势,就让他们很不爽。

不管是不是顾锦年的意思,但苏文景这样的造势,的确有些不妥。

而今,好好的一个学术讲堂,居然被直接无视?

要说不生气,这可能吗?

听闻此言,众学子不由纷纷回过神来。

到了这一刻,顾锦年还没有开口说话,很显然顾锦年还真是没有说假话。

他没有无上新学。

彻底粉碎了他们的期望。

的确。

这匈奴国大儒,言语之间,带着各种意思,顾锦年确实没有半点动容。

说没有情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顾锦年明白自己这趟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来学习的。

来的路上,顾锦年心里就明白,自己来稷下学宫,不是来讲什么无上新学,就是来学习。

想要通过学习,来完善自己的学问。

当然,面对匈奴国大儒这样说话,顾锦年有情绪,可却能压制住,他理解对方。

毕竟造势在前,惹来了一些不该有的事情,这是他的错。

虽然不是自己主导的,可终究还是自己没有道理在先。

如此,他不去做过多的解释,也不想争吵什么,安安心心听完学术讲座,好好理解,这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

再者,稷下学宫为自己拖延了半年,自己拿不出东西,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自己还在这里闹腾起来,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结合以上种种。

顾锦年没有闹情绪,而是闭嘴不语。

看着众人老实。

匈奴国大儒这才算是有点满意。

随后他们继续开始谈论学术。

“老夫认为,儒道之学,应当继续维持礼道。”

“人无礼,而非人。”

“如今天命在即,过不了多久,大世便会降临,若人无礼,恐生傲心,引来争斗,波及天下。”

“亦如,两国之事,以和为贵,本就是国礼与君礼,可就因为人礼问题,导致两国交战,死伤无数。”

“战争之下,皆是输家,若人礼不足,或许,道一句兴亡百姓苦,很有可能成为战争的推手,使得无穷百姓,妻离子散,颠沛流离。”

匈奴国大儒出声,他主张礼道为正统学术。

但却拿这件事情来做比喻,明里暗里,多多少少还是在讥讽顾锦年。

很显然,他对顾锦年似乎有仇。

因为针对性很浓烈。

以至于顾锦年忍不住皱眉。

“他侄儿死在了火石之下。”

也就在此时,苏文景传音响起,在顾锦年耳边。

听到这话,顾锦年明悟了。

怪不得这家伙对自己带着巨大的敌意,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有些无奈。

但既然明白,顾锦年还是稍稍忍了。

“礼法之道,固然之好,可天命即将降临,若还围绕礼法,终究还是有些不妥。”

“需要新的学术,换一种思维方法。”

竹山七贤之一开口,他认可礼法,但也觉得从古至今,儒道以礼为主。

而今到了这个时候,也应该换一换了。

说完这话,他继续出声,阐述了自己对新学的看法。

而后,他提出了自己的新学。

阶级教化。

大致意思就是,天命即将到来,天地的一切,都是有定数的,不如将读书人分成几等,然后对症下药,越有天赋的人,应当越要注入心血,好好培养。

没有天赋的人,其实不应该读书。

只需要明白一些道理即可。

这个想法提出。

的确让不少人点头,认为可行。

然而,顾锦年听后,却不由出声道。

“先生。”

“此等新学,不就是学阀吗?”

“若按此法推行,是否意味着,读书人的阶级将会固化?”

“再者,教学者,应当有教无类,若因资质差,从而直接放弃,那岂不是有些不公平?”

“还有,如何划分资质?又如何评价行与不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学生有错,夫子亦有错?”

顾锦年开口。

既然明悟自己是过来学习的,自然当听到有不妥的地方,则应当第一时间询问。

不然的话,别人说什么,自己听什么,来这里有何意义?

听到这话,竹山七贤之一不由微微皱眉,他没想到顾锦年会在第一时间挑刺。

只是,还不等他出声。

匈奴国大儒再度开口。

“你不懂学术。”

“还没有资格出声。”

“听,就好好听着。”

他开口,斥责顾锦年多嘴询问。

此言一出。

顾锦年眉头不由紧锁。

自己好歹也是一位天地大儒吧?看自己年龄小,当真就把自己当做前辈了?

有情绪能理解,可几次三番一直压着自己?

“既是学术之争,提出疑问,不是常态吗?”

“你要是一直带有情绪,也就没资格在上面坐着了。”

此时,苏文景的声音响起。

虽然他知道自己造势有错,可也看不惯有人这样打压自己的学生啊?

踏马的。

顾锦年怎么说也是天地大儒,真要说儒道品级,不比你们几个差吧?

就一直针对?

差不多就得了吧?

要这样吗?

听到苏文景如此开口,演武台上,众人也有些沉默,那匈奴国大儒面色不太好看,竹山七贤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学术之争,任何人都可提问,质疑。”

“顾锦年无错。”

也就在此时,稷下学宫的院长出声了,他开口,认可顾锦年。

随着院长开口,演武台上的数十名大儒,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既学生分三六九等,那夫子也要分三六九等,以此划分,至于资质,私塾前三年,也一定能看出部分。”

“当然,虽有笨鸟先飞,勤能补拙之说,可一切的资源是有限,不可能将有限的资源,放在无穷无尽的学子身上。”

“非常时刻,非常应对,天命降临之后,各国各教都将竭尽全力争夺天命。”

“我儒道,也急需要培养出一批优秀的俊杰,否则在这大世之争下,将毫无胜算。”

竹山七贤之一开口,对顾锦年提出的疑问,给予了回答。

其实这就是精英教育。

顾锦年听完就明白。

精英教育固然好,但精英教育最恐怖的地方,就是阶级固化,一但形成阶级固化,对后世无穷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刚开始还好说一点,一批人通过精英培养,成为了有学问的读书人,他们或许会学习上一辈。

但随着自己的后代出生,包括种种利益之下,第二代,第三代,第四代。

等到了第四代的时候,那么阶级基本上就要彻底固化,形成学阀,知识不外漏。

如此一来,当官的人,他儿子继续当官,有钱的人,他儿子生下来就能继续有钱。

穷人就是一辈子就是穷人,在他们面前,每一个阶级都是无法跨越的。

父亲是劳工,你就是劳工。

父亲是佃户,你就是佃户。

就算你有天赋,就算你有一颗想要改变自己命运的心,在恐怖的阶级统治下,你只能当好你的牛马,做一个有野心的牛马,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顾锦年起身,摇了摇头道。

“我不认可。”

“人不可分三六九等。”

“读书人亦不可分三六九等。”

“每个人生来都是一样,若有三六九等,将会有学阀之祸。”

“到时,读书人的儿子,还是读书人。”

“穷苦百姓的儿子,还是穷苦百姓。”

“这种东西,会酿出大祸。”

顾锦年摇头,他十分抗拒。

王朝虽有三六九等,这个是统治需求,将士出生入死,官员死而后已,除了名声之外,更多的还是为了后代子孙。

帝王为了统治国家,选择这样做,没有话说。

可读书人也搞这种学阀,阶级,这不是扯澹吗?

听着顾锦年的反对,竹山七贤一个个都皱眉了,这是他们研究几十年的东西,现在被顾锦年直接否认,他们自然不悦。

“那敢问顾公可有更好的新学吗?”

他们开口,询问顾锦年。

“这与我有没有新学有何关系?”

“你们这个学术,根本不可行。”

顾锦年出声,他听到这个新学就有些烦,怎么没有新学就不能说话?

也没这个道理吧?

“集中而育,虽存在瑕疵,可至少老夫觉得问题不大,只要懂得礼数即可。”

“而且周博大儒方才已经说了,非常时期,非常应对。”

“你分明就是在这里挑刺。”

“你自己造势不成,眼下又来挑刺?你到底居心何意?”

匈奴国大儒开口,显得十分愤怒。

觉得顾锦年分明就是在这里挑刺。

其实挑刺也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很正常,本来大家互相都会抨击的,可问题还是之前的事情。

顾锦年造势。

结果造完了势,又说不出什么东西。

人家说点东西,顾锦年直接否认,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

这自然惹人反感。

不过,如果顾锦年不开口,他也会出声,道出自己觉得不合理的地方。

可看到顾锦年与竹山七贤互怼起来。

他直接选择帮助竹山七贤。

“顾公。”

“如若没有先前的刻意造势,老夫倒是挺支持你的。”

“可先前的造势,也让老夫觉得,顾公是不是有些刻意了?”

此时,扶罗王朝的大儒也跟着开口。

认为顾锦年是在这里挑事。

“学术之争,本身就在于一个争字。”

“顾公争,没有错,可不妨也说一说自己的学问出来。”

“刚才听顾公说,还没有彻底想通,也就是说,还是有一点自己的心得。”

“不妨拿出来,我等一起探讨?”

此时,大金王朝的大儒出声,不过这话看似是在打圆场,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多少还是带着一些针对。

面对演武台上这些大儒你一句我一句的抨击。

顾锦年眉头皱的极紧了。

“学术之争。”

“为何一直要顾某拿出新学出来?”

“还有,这势难道真是造起来的?”

“若无德无能,也造不起这个势来吧?”

“顾某想问一问。”

“这学术之争,到底是探讨学术,还是来这里吵架的?”

顾锦年出声。

说实话,对于某几个人,顾锦年没有什么忍耐心,但念在稷下学宫为自己拖延了半年的时间,自己的确不能乱来。

要克制自己。

这算是给稷下学宫面子。

如果不是稷下学宫,顾锦年保不准自己会做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自人群中站了出来。

“诸位前辈的确有些过分。”

“顾公乃是天地大儒,学识惊人,只不过为人谦虚,不想拿出新学出来,也免得太过于高调,当然学生也相信,顾公是想要将自己的学问好好研究通彻,再传道天下。”

“可不管如何,顾公所作所为,我等读书人,历历在目,几位前辈却因造势之事,带有情绪,频繁针对顾公,两者对比之下,当真是高低分明。”

声音响起。

康慨激昂。

但这话,听着就让人恶心啊。

这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吗?

顾锦年将目光看了过去。

并不认识。

“他是长云天。”

此时,苏文景的声音响起,告知顾锦年这人是谁。

长云天?

一瞬间,顾锦年知道是谁了。

之前大夏天灾,拿出半卷天命圣人经文的人。

这家伙没安什么好心啊。

果然,随着长云天这话一说,演武台上二十多位大儒纷纷有些不悦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的顾公,拿出无上新学来,哪怕是半成品,老夫也认。”

“无上新学,哪怕只是一部分,只要说出来,都意义不同,眼下我等道不出什么新学,倒是想看看顾公能说出什么新学来。”

“老夫也想听一听,无上新学到底是什么。”

此时此刻。

演武台上的大儒,一个个开口,竹山七贤,以及匈奴国,扶罗王朝,大金王朝,等几乎一半以上的大儒都站起身来了。

其他一些大儒,虽然没有太大的情绪,可听完长云天这番话,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悦。

这踩一捧一的手段,的确让人恶心。

实际上,正常情况下,这些大儒也不傻,瞬间就感觉得出来,这长云天有问题。

可因为之前的原因,苏文景为顾锦年造势,后面只要对顾锦年提出质疑。

就会被抨击,因为这个原因,面对长云天的行为,众人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当长云天太过于敬仰顾锦年。

所以长云天这样的言论,他们不会厌恶长云天,反而会更加厌恶顾锦年。

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你顾锦年在暗中主导,可受益者是你顾锦年,自然要承担这后果。

“顾某还是那句话。”

“没有无上新学。”

“我有自己的学识,但并不成熟,而且顾某从来没有说过,这是无上新学。”

“再者,这里是稷下学宫,眼下诸位是在学术之争,顾某身为天地大儒,也是受邀者,对于诸位的学术,顾某有权提出质疑,也有资格挑错。”

“尔等在这里,一直抓着新学不放,顾某到想问一问,这是何意?”

“难不成,没有新学,就没有资格在这里论道吗?”

顾锦年澹澹开口。

他没有上当,而是阐述自己的想法,说清楚一些。

同时他将目光看向长云天,刚准备开口时,几道声音在人群当中响起。

“说的没错。”

“没有新学就没有资格在这里论道吗?”

“对,既然是学术之争,顾公说两句又能如何?尔等身为大儒,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吗?”

“挑刺又如何?学术之争本身就可以挑刺,你们若是不服,大可说出你们的想法,就知道欺负顾公?”

两道声音响起,带着不满,抨击着竹山七贤,以及演武台上众大儒。

顾锦年听到这两道声音,神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个节骨眼上,是他们之间的斗争,不应该有人这样一直扇风点火。

这些言论,看似在帮自己,可实际上却是在害自己。

“没错,顾公所言无错。”

“既然是学术之争,为何不让争?”

“是啊,学术之争,就是在于这个争字。”

“确实,想搞学阀,读书人分三六九等,当真是可笑。”

很快,一些回应之声响起,这些人还真是被前面的声音带起了节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毕竟竹山七贤的意思,就是搞学阀,分三六九等,虽然对他们而言不算是一件坏事,可这听起来终究是有问题的。

“好啊。”

“当真是好,这稷下学宫,老夫来过多少次?可从未有过像今日一般?以势压人,而不是以学问压人。”

竹山七贤之一的周博大儒忍不住冷笑道。

“顾锦年,一年前你遭受孔府打压,天下读书人抨击你,而今一年之后,你变成了第二个孔府,你自己看看,这样的情况,像不像当初孔家人抨击你的场面?”

又是一位大儒,冷笑着开口。

其实,争论并非有错,这就好像两个人吵架一般,正常吵几句差不多也就不吵了,或者是两个人互相企图说服互相的时候,一般说几句也差不多了。

突然之间,来了一个旁听者,那就不同了。

会一直争吵下去,甚至没完没了,到最后吵的撕破脸皮也不是不可能的。

长云天等人的加入,让这件事情彻底变味。

“够了。”

顾锦年开口,刹那间整个大殿彻底安静下来了。

不远处的长云天显得平静,但内心却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到了这个地步,顾锦年就是骑虎难下了,他要么就是跟这些大儒争吵下去。

要么就是训斥这些读书人,可不管怎么做,顾锦年都不会有好处。

“这是学术之争,并非是吵架。”

“稷下学宫为顾某拖延半年,这份情面,顾某心领。”

“方才之言,顾某没有说的太清楚。”

“还望诸位继续探讨。”

顾锦年开口,他选择退一步,不打算争吵下去了,这样没有意义。

同样的,顾锦年将目光看向长云天。

“长云天。”

“有些事情,不用你来参与。”

“回到人群中去。”

顾锦年澹澹出声,他没有训斥长云天,也没有怒斥长云天什么,因为在其他人眼中,长云天就是寻常敬重自己之人,如果自己训斥长云天,会让他们有抵触的。

“顾公,学生只是为顾公打抱不平。”

“此地既然如此不待见顾公,顾公离开即可,学生愿意追随顾公离开。”

长云天听到这话,不卑不亢道。

仿佛顾锦年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一般。

然而这一番话,在这些竹山七贤等人耳中,却显得无比刺耳。

“好一个追随离开?”

“那索性不如我等离开,这样一来,天命侯还可直接连过三关,什么都是侯爷的了。”

匈奴国大儒出声,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遮遮藏藏什么,毫不留情的怒怼。

“的确,不如我等离开,不然这次学术之争结束之后。”

“我等还落了个打压晚辈的骂名。”

“老夫认可。”

扶罗王朝和大金王朝的大儒也不演了,都到这个时候了,直接开口。

“回去。”

此时。

顾锦年的目光落在长云天身上,他还有耐心,不过只剩下最后一点了。

听着这话。

长云天继续开口道。

“顾公。”

“明明是他们的错,您为何隐忍?”

“学生不服啊。”

“您为天下苍生做了那么多事情,挽救无数百姓,再瞧瞧?

??们,一个个无德无品。”

“顾公,还是那句话,若您走,我等追随您一同离开,也懒得听这些什么狗屁大儒在这里聒噪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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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云天依旧在这里恶心人。

但不得不说,这恶心人的手段,就是管用。

“哼。”

“一口一口说我等是学阀。”

“如今真正的学阀,就在眼前,当真是可笑。”

“走,都到这程度了,我们也走。”

“果然,这造势之人,就是不同,我等比不过了,再不走,留下来徒增笑话。”

“学术之争?呵,造势之争吧。”

“真羞于尔为伍。”

此时此刻,演武台上二十多位大儒一个个动身,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走。

皆然都咽不下这口气。

后殿当中。

顾锦年看这长云天。

再听到这些人的声音后,顾锦年更是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他闭上眼睛。

仿佛显得很无力一般。

而长云天则是心中冷笑不已。

然而。

就在这二十多位大儒相继走下演武台时。

顾锦年的声音缓缓响起了。

“诸位。”

“且慢。”

刹那间。

无数目光不由看了过去。

一个个眼神有些惊讶。

苏文景更是忍不住攥紧拳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顾锦年的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坚定与冷冽。

只不过,他的目光,锁定在了长云天身上。

后者微微皱眉,莫名觉得有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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