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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前来,奏乐响起,大殿内一瞬间热闹起来了。
顾锦年显得平静,不过左右两旁的阎公与孟学士则凑了过来,先是各自敬酒一杯,随后压着声音道。
“世子殿下,其实方才虽说有人针对,但毕竟这客宴之上,没必要如此凶恶,老夫知晓世子殿下是性情中人,但这般的行为,会让一些不明所以之人,产生恶观。”
“是啊,有些人其实并非对世子殿下有恶感,可方才之事,会让他们产生恶感,今日世子殿下所作所为,只怕宴会散了后,又要传遍天下。”
阎公与孟学士在左右各自开口,压着声音说道,告诫顾锦年一二。
“阎公,孟学士,这是我的儒义,顾某不喜欢清者自清四字,还请阎公见谅。”
顾锦年明白二人的意思,他也知道两人是为自己好。
这些老学士其实就是曾经吃过这样的亏,所以害怕自己遭遇麻烦。
有时候面对流言蜚语,唯一的办法还真是清者自清,用时间来回答,毕竟你就算身上长满了嘴,你也说不过这堆人啊。
而这个清者自清,其实很难,因为在澄清的过程当中,你要是但凡又做错了一点事情,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彻底洗不干净了。
如果你没有做错,并且过了个十年二十年,有人拿出实质性的证据,一般来说就是等人良心发现,然后出来道歉,基本上就自清了。
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良心发现的人很少,而且即便是良心发现,这二三十年有多难熬?
纵观历史,一般被诬陷的人,基本上就是用自尽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可自尽之后吧,大部分施暴者,马上开始向下一个人施暴,他们认为错不在自己,而是犯罪者。
没有人会觉得自己是犯罪者。
所以,顾锦年已经想开了。
以后谁再敢招惹自己,远的地方自己说不了,要是在自己面前哔哔来来,那顾锦年就不客气了。
不打一顿真就对不起这些年的习武之道。
“唉。”
“算了,总而言之,世子殿下以后做事还是要三思而行,不然要吃大亏。”
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该劝的也劝了,顾锦年不听也是自己的事情。
“多谢两位。”
顾锦年点了点头。
而就在此时,外面也下起小雨,伴随着歌姬表演结束后,雨也停下,满堂宾客皆然抚掌,紧接着豫王举杯,望着众人道。
“今日是我这新楼建设之日,诸位不远千里赶来,实乃是本王的荣幸,本王敬诸位一杯。”
豫王开口,端起酒杯如此说道。
当下,众人齐齐端起酒杯,与之遥相碰杯。
一杯酒水入肚。
豫王的声音再度响起。
“此番,朝廷正与匈奴宣战,本王也有心出征,奈何年事已高,诸位,再举杯,敬大夏将领一杯,望他们凯旋。”
豫王开口,提到了边境战乱之事。
老爷子已经去了边境,如今算上时间,也应当坐镇边境之地。
只不过的事情,眼下开战与不开战,还必须要等礼部这边沟通,扶罗王朝与大金王朝正在中间干预,两大王朝希望化干戈为玉帛。
他们的介入,导致战争没有打起来,不过这是利于大夏王朝的,毕竟大夏王朝需要时间去备战。
万一真打起来,运输粮草这些事情,极其麻烦,所以趁着目前三大王朝外加上匈奴国的礼部交涉过程,大夏王朝也在备战。
所以战争还没有开始。
约莫至少也要两三个月,才有可能真正宣战。
但豫王所言,众人也不得不再次举杯。
随着第二杯酒入肚。
豫王更是有些欢喜,侍女再倒了一杯后,豫王继续开口道。
“这第三杯酒,本王希望诸位敬本王这个外甥,顾锦年一杯。”
“本王这些日子也有所耳闻,关于我这个外甥一些流言蜚语,此事本王不是很清楚,但本王知晓,锦年这孩子小的时候有些胡闹。”
“可如今也快长大成人,为百姓伸冤,又为国家扬眉吐气,更是儒道天骄,做的每一件事情,本王都听过,所以这杯酒还请诸位敬他一杯,至于一些恩恩怨怨,本王相信,诸位都是有名望有身份之人,应当不会与本王这个外甥斤斤计较吧?”
豫王开口,突然提到顾锦年,而且还为顾锦年主动说话。
这下子,不仅仅是众人好奇了,即便是顾锦年也有些好奇了。
这豫王与孔家关系不错,可却在这个时候,公然支持顾锦年,想要帮顾锦年化解一些恩怨,的的确确有些不一般。
只是豫王的脸面,众人还是要给,大部分人都举杯,阎公与孟学士更是哈哈笑着。
“豫王殿下所言有理,其他不说,这世子殿下为民伸冤,老夫也是如雷贯耳,再者为大夏王朝立言,更是令我等读书人感慨不已。”
“外面的一些流言蜚语,终究是一些嫉妒之言,来来来,老夫第一个敬世子殿下。”
阎公举杯,他也算是有头有脸之人,主动搭话,而且美赞顾锦年不少。
随着阎公如此开口,孟学士也跟着附和。
“是啊,这古今往来,有几个人能与世子殿下这般,世子殿下还未及冠,却满腹经纶,才华横溢,而且能为百姓出头,可贵无比,这份品质,在下自愧不如。”
“今日得以见世子殿下,老夫也算是圆了心中之意,世子殿下,万不得推辞啊。”
孟学士开口笑道。
也在帮衬着顾锦年。
面对几人的帮衬,顾锦年心中有数,他端起酒杯,倒也不推辞,举杯饮下。
“两位先生言重了。”
“豫王舅舅也言重了。”
“学生不过是做了一些该做之事。”
“并没有几位所言这般。”
顾锦年谦虚几句,他就是这样的,如果对方给自己面子,那自己也一定会给对方面子,谦虚有礼。
如若对方不给自己面子,同样的自己也不会给他们面子。
听着顾锦年的谦虚,众人微微一笑,孟学士和阎公也是很满意。
毕竟这才符合儒道读书人,谦虚有礼。
可不适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响起。
“打人也算是该做之事吗?”
声音响起,是一位儒者,他虽然坐在角落,但能进盛宴当中,就没有一个是寻常人。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场面略显尴尬。
关键时刻,总有人会出来捣乱。
顾锦年将目光看去,瞥了一眼,是一名老者,六十来岁,没有端着酒杯,摆明了就是看不惯自己。
“歌姬何在?”
感受到场面的尴尬,豫王不由开口,唤了一声歌姬。
当下一道道靓丽的身影出现,继续开始演奏。
“世子殿下,不要与他置气。”
“世子殿下,来来来,老夫再敬你一杯,往后去了苏南一带,可要来找老夫啊,老夫一定设宴款待。”
孟学士与阎公纷纷开口,一个劝阻,一个则是岔开话题。
两人的行为,顾锦年也明白。
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举起酒杯,向两人恭敬敬酒,虽然二人说是说给自己敬酒,可顾锦年不蠢,肯定不能端着架子。
不过,首座之上,孔宇将这一切受尽眼前,他内心十分愉悦,但明面上很平静。
毕竟他不敢得罪顾锦年,万一得罪了顾锦年,逼着自己下跪那就丢人现眼了。
之前的赌约他还记得,无非现在装死罢了。
豫王的盛宴上,顾锦年也不会一点面子都不给,只要自己不得罪顾锦年,也惹不来什么麻烦。
不过,孔宇现在就在等,等酒过三巡后,拿出文章,惊艳全场。
如此。
转眼之间,便接近一个半时辰过去了。
这段时间,歌姬表演完,便换另外一个节目,大家有说有笑,吃吃喝喝。
其实在场不少人都知道,真正精彩的地方,是等到傍晚的时候,那个时候豫王肯定会让人出来写一篇文章或者写一篇诗词,来助助兴。
在座有不少年轻人,都是他们的后人,得知此事后,也让他们提前准备一二。
就是希望能在这个时候出风头。
当然,他们也知道顾锦年来了,只是他们有自信,毕竟提前准备了半个月甚至一个月。
顾锦年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任何准备,临时作诗,并没有太大优势。
再加上方才发生这么多事情,摆明了就是有人要针对顾锦年,影响了心境,只怕也难出佳作。
当然,真出了什么佳作又能如何?
难道自己后人就写不出更好的作品吗?
抱着这个想法,众人也在静等关键时刻。
而此时。
顾锦年到没有去考虑这个事情,而是在观望一些事情。
这个盛宴,居然没有人来找自己麻烦。
没有一个人提孙正楠的事情就有些古怪,他都做好了互喷的准备。
结果除了几个不长眼和一两句冷言冷语外,其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让顾锦年感到奇怪。
“想来是在孔家家宴等着我吧。”
顾锦年心中暗道。
也就在此时,一旁的阎公出声。
“世子殿下。”
“今日豫王新楼设宴,可有诗词准备?老夫素闻世子殿下,才华横溢,号称诗坛之仙,期待许久了。”
“确实,老夫也是期待许久,就不知道世子殿下有无准备。”
阎公与孟学士开口,如此问道。
此言一出,顾锦年不由一愣。
“写诗?”
“学生没什么准备。”
倒不是顾锦年没想到,而是这趟过来的目的是做了断,所以就没往这方面想。
再说了,这次盛宴也是临时邀请自己啊,又不是早就说好了的。
一时之间,顾锦年不由在脑海当中搜索一些诗词。
有倒是有一些诗词。
可问题是这些诗词吧,不太应景。
得到顾锦年的回答,两位大儒不由叹了口气,略显得有些失望,他们是真的想要看一看顾锦年作诗,看看异象。
“可惜了,老夫有个好友,去了大夏诗会,世子殿下那首春江花月夜,当真是惊艳老夫,听说当时还有明月升空之异象,未能亲眼所见,当真是此生遗憾啊。”
阎公开口,他极其欣赏顾锦年的春江花月夜。
“春江花月夜不错,但老夫其实还是喜欢题菊花更好一些。”
孟学士出声。
两人各自有各自喜欢的诗词作品,但无一例外,都与顾锦年有关。
也就在此时。
随着歌姬再次退场。
终于,豫王的声音再度响起。
“今日盛邀诸位,其实还是有件事情。”
豫王开口,紧接着两道身影出现,男子相貌俊俏,女子端庄美丽。
“本王得一爱婿,也是读书人,此番盛宴,也是告知诸位,本王爱女即将要出嫁,过些日子还希望诸位能赏脸啊。”
豫王开口。
如此说道。
可众人看到这男子后,不由有些惊讶。
“张世,没想到是他。”
“原来是介绍自己的女婿啊。”
“张世居然娶了郡主?”
众人议论纷纷,而顾锦年对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
“世子殿下,此人名为张世,乃是横泸第一才子,上一届科举探花。”
许东木在顾锦年耳边开口,介绍此人的身份。
听到这话,顾锦年不由恍然大悟了。
怪不得长这么帅,仅次于自己,原来是探花啊。
三大王朝的科举,都有一个不成文规矩,那就是长相最好之人,就是探花。
当然如若长得好,文采又好,那就是状元郎了。
只不过,一般来说状元的长相,不会太差,但探花一定是最帅的,毕竟探花是从中举之人选个长相最俊之人。
大多数状元都是娶个公主,上门驸马。
而这些探花就成为了大夏文坛最抢手的人,长得帅而且也有才华,公主要走了状元,这些郡主基本上就会要探花走。
生出来的下一代也不差。
“学生张世,见过诸位。”
张世开口,朝着众人一拜。
众人也极其给面子,纷纷举杯,恭贺豫王,也赞叹张世一表人才,才华横溢。
客套过后。
豫王让他坐在右侧,同时笑着开口道。
“诸位,今日可谓是双喜临门,但本王还想再添加一喜。”
“这楼,本王到现在都没有想好名字,所以本王算是厚着脸,向诸位文坛大儒,儒道俊杰讨要一首诗词。”
“谁若是作好,本王以诗名为楼名,同时再赏千金,不知有人一试吗?”
豫王笑着开口。
实际上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和心思,今日设宴,一来的确是庆祝这个楼宇新建,二来则是孔家家宴,来了不少大人物,自己也算半个东道主,宴请一番,扩展一下人脉。
三来就是最重要的一环了。
他想让自己的女婿作赋一首,大约三个月前,他就有这个想法,所以特意让自己这个女婿准备了三个月,而且还拜访了不少名诗。
他看过这篇赋文,的的确确精彩不凡,说千古镇国有些夸张,但也绝对是上上之作,佳作中的佳作。
即便是孔家,只怕也不一定能胜过自己这个女婿。
倘若当真摘得头筹,也算是佳话一段,为自己女婿赢得一些面子,也为自己赢得一些光彩。
倘若拿个第二第三,稍稍输给孔家,也不难过,至少对比的是孔家,输给孔家不难。
故此,他开口之时,也显得自信满满,眼神中是喜悦。
当然事情是这么一个事情,可谦虚还是谦虚,直接让自己女婿来,就显得吃相太难看了,别人肯定会觉得自己提前透题。
所以必须要让大家先来,谦虚谦虚。
此言一出,这一刻,大堂内所有人都神色一震,尤其是一些年轻读书人,他们早就等待这一刻了。
只不过,豫王如此谦虚,他们也不可能直接就来。
做人还是要低调一点。
毕竟孔宇还在大殿上,最起码等孔宇说完。
此时此刻,场面有些安静,不过豫王是何许人也?只是一眼便看得出,这当中有不少人准备许久了。
当然,即便如此,豫王也没有让自己女婿开口,而是看向顾锦年道。
“锦年。”
“你诗词出名,文坛号称当代诗仙,不如来为舅舅这楼宇赋诗一首?舅舅可是久闻你的大名啊,可别不给舅舅面子。”
豫王出声。
在场谁不知道,顾锦年的诗词出了名好,自然而然,他第一时间看向顾锦年,请顾锦年作诗一首。
听到这话,顾锦年缓缓起身。
“豫王舅舅。”
“并非是外甥不给面子,只是来的仓促,连礼物都没有准备,更何况为新楼赋上诗词,请舅舅见谅。”
顾锦年有些苦笑。
他这回还真不是谦虚,一时半会念诗,念不出来啊。
有是有一些好诗词,不应景没啥意义。
此话一说,大殿内许多人暗自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担心顾锦年来一首千古名诗。
那真要如此的话,大家都别玩了,得知顾锦年没有什么准备,一个个不由松了口气。
听到这话,豫王脸上有些不满,可心里却乐开了花,顾锦年没什么准备,这是大好事啊。
自己女婿少了个劲敌。
当然明面上还是要感慨一声。
“也怪舅舅我,没有提前通知你。”
“唉,舅舅对你的诗词可是念念不忘,倘若你能在这里写下一篇诗词,这新楼将蓬荜生辉啊。”
豫王开口,他这话半真半假,如果是千古名诗,那真的血赚,如果不是千古名诗,那还不如自己女婿上。
“请舅舅见谅。”
顾锦年道了一声,而后坐了下来。
不过,确实有些人失望了,他们的确很期待顾锦年作诗。
现在少了这个环节,一下子没了兴致。
“既然锦年没有准备,不知圣孙能为本王这新楼赋诗吗?”
豫王继续开口,他询问圣孙。
如果孔宇也不行,那就再问问大家,最后都说不行,再让自己女婿来。
听到这话,孔宇内心激动,实际上当顾锦年说他没有准备的时候,孔宇心中乐开了花。
但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要矜持。
“回王爷。”
“这新楼奢华气派,若是作一首诗,无法形容此楼之辉煌,所以晚辈想赋文一首,但临时赋文,只怕有些潦草,需再想半刻钟。”
孔宇开口,他是既想装又不敢装,怕表现的太热情,会被众人察觉,可又不想跟顾锦年一样说自己不会,怕丢人。
一番话说完后,其实大家都听明白了,有准备,不过礼让一下。
一瞬间,豫王心中不由无奈,但似乎早就知道一般,所以很快释然,明面上依旧笑呵呵道。
“圣孙不愧是圣孙,居然就已经有了些感悟,半刻钟是吧,本王愿意静候一二。”
“诸位觉得如何呢?”
豫王笑着开口。
顺了对方的意思,同时询问众人。
“圣孙赋文,想来必是佳作,说不定能成千古之诗啊。”
“是啊,圣孙之才华,我等有目共睹,定然字字珠玑。”
“期待圣孙之文,将今日盛宴推至极致繁华。”
“圣孙的文章,老夫有所观阅,写的的确极好,可比起某人动辄千古之文章,其实还是差距太大,只可惜不给王爷面子,否则老夫能亲眼一观,千古诗词之异象。”
众人附和,笑着开口,但也有一些略显讽刺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响起,场面略显尴尬起来了,有些人只能干笑,假装没听见。
而这声音响起。
豫王也不由微微皱眉了。
他看了过去,是一位老者,之前与顾锦年有些冲突的儒者。
这人有病,不止是豫王觉得,很多人都觉得有病,顾锦年都不说什么了,而且也不作诗了,你就非要出来恶心一下?
就真的嘴欠?
“大夏王朝,若论文章,世子殿下在,当数第一。”
“孔宇虽有些文采,但对比世子殿下来说,的确一般,王爷,不如也给世子殿下一点时间,让世子殿下先来赋文,也免得诸位出丑啊。”
此时此刻,孔平的声音响起,这话倒不是讽刺,而是出来打圆场,赞叹顾锦年一声,也压一压孔宇的喜悦。
装哔不能这么生硬,得润起来,孔宇这方面还是不行。
当然还有一个点就是,他也拿不准顾锦年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准备。
要是真没有,一切好说。
可万一有的话,就有些尴尬了。
的确,这句话算是点醒了众人。
听到顾锦年说没准备,一个个就迫不及待想要拿出自己的文章。
可万一这顾锦年是谦虚一下呢?
等回头大家念完了自己的诗词歌赋,顾锦年又拿出一篇绝世文章出来,岂不是丢人现眼?
面对有人的捧杀,以及众人的目光。
玉案面前。
顾锦年这次到没有起身了。
而是倒了杯酒,缓缓开口道。
“本世子的确没有准备。”
“若说即兴,一时之间,也没有想法。”
顾锦年如实回答。
没有就是没有嘛。
“世子殿下谦虚了,您的文章,震古烁今,您的诗词,更是震惊诗坛,您要是不开口,谁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是之前与自己发生矛盾的儒者。
不过或许是因为豫王在,对方没有直接讽刺,而是在这里捧杀。
一口一口震古烁今。
一口一口震惊诗坛。
听到这话,顾锦年又是一杯酒,紧接着抬起头来,望向对方。
“你虽然蠢了点,但说的话,确实实话。”
“本世子的文章,的确震古烁今,给天下人五百年韶华,也追赶不上本世子。”
顾锦年一杯酒入肚,可目光却充满着自信与倨傲。
虽然这个老东西在捧杀自己,但顾锦年还真就承认这句话。
恶心自己是吧?
自己就恶心回去。
此言一出,满堂瞬间哗然一片。
这口气太大了。
给天下人五百年韶华,都追赶不上他?
这还真的有些嚣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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