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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岑雪白前来,敖岛主也是亲自起身迎接。
虽然说这南海剑神,长安刀圣对外都宣称自己只是巅峰开天境,可他们的实战都曾斩杀过半步摇星境。而且,就像那幽州以西的那位中皇一般,他对外宣称也是巅峰开天境,也只是有一个“中皇”的名头较为响亮。
可实际上呢,渡过了八九次天劫的半步摇星境都不是他的对手,恐怕真正的摇星境也得怵他三分。
有的人出名或许是虚有图表,带有的人名声在外,那是一刀一剑,一拳一掌自己打出来的。
很显然,剑神阁的剑神还有长安的刀圣都属于后者。
没有人会真的把他们当做巅峰开天境,没人见到他们渡劫,便不代表他们真的没有渡过天劫。
而且,若不是齐凤甲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夫子又怎么放心把长安、把夫子庙交给他。
这么一想,和齐凤甲齐名的剑神自然也不会弱。
敖岛主脸上的惊愕之色一闪而过,而后朝着岑雪白微微鞠躬,岑雪白也还了他一礼,算是打过了招呼。
岑雪白环顾了周围一眼,最终目光在虺子画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朝着虺子画微微点头示意,算是问好。
“敖岛主,我剑神阁加上夫子庙,应该可以代表人族了吧?”
敖岛主脸色一僵,连忙笑道:“当然可以。”
敖岛主并不是怕了岑雪白,只是这剑神阁也位于南海,互为邻里,自然彼此尊重一些,对大家都好。
“那共结秦晋之好,可好?”
敖岛主没想到此时会杀出一个岑雪白来替徐长安撑腰,便只能尴尬一笑道:“岑兄弟说笑了,咱们可不是那些为了各自利益就能出卖后辈幸福的长辈啊。晚辈的事儿,还是得让晚辈他们自己来决定,晚辈的幸福还是让晚辈们自己来寻找嘛!咱们,要民主,要给年轻人自由。”
岑雪白听到这话,淡淡一笑,周围一群人也是憋住了笑,甚至虺子画都斜着眼看了一眼这敖岛主。
方才明明说得是聘礼,可此时见得徐长安拿出的各方条件都优于湛胥,这老家伙便立马改了口风,高举起了自由和民主两面大旗,想把方才所说搪塞过去。
甚至因为他说这话,不少海妖听到之后,都觉得面上无光,实在是有些丢人。
“在下可受不起您这一声‘岑兄弟’,我与齐凤甲为同辈,而徐长安是齐凤甲的师弟,您又高了徐长安两辈。您这一声‘岑兄弟’,可是折煞了晚辈。”
岑雪白没有赞同敖岛主高举的“自由和民主”,反而是从称呼上入手。他不惜自降辈分,主要便是想提醒这位敖岛主,他是徐长安的外公,别做得太过分了。
敖岛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而且岑雪白都自称晚辈了,他也心里一软,第一次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位外孙。
徐长安的所作所为他都知晓,虽然有些时候他是想了解一下这位外孙近况如何,但大多数时间徐长安的事迹都是被动的传入了他的耳中。
自己这位外孙的秉性和能力其实他在心里都认可,可人越老,年纪越大便越轴,越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当初,徐宁卿打了他的脸,打了龙岛的脸,让龙岛成为天下间的笑柄,这事儿成了他的心结,故此徐长安越优秀,他便越不安。
不过,此时既然岑雪白已经挑破了这层关系,他若是再闪躲,再不承认,就有些显得小气了。不管怎么说,面前这少年始终是自己女儿的血脉。
敖岛主冷哼了一声,声音也变得有些冰冷起来,朝着徐长安问道:“你爹呢?怎么他不来,莫非他不敢来这龙岛了?”
提到自己的父亲徐宁卿,徐长安不禁悲从中来,正欲回话,敖岛主便接着补充了一句。
“当年他一人一剑都有胆子来我龙岛,怎么如今自己的儿子有事,却没了胆子再次上龙岛?”
提起这事,众多海妖虽然觉得是折了面子,但同时也佩服徐宁卿。
“徐先生去了铁里木村,我这双腿便是徐先生所赐,只不过后来我便没了徐先生的下落,忙于妖族的大计和自己这双腿,便也没打听。”纵然徐宁卿斩了他的双腿,但湛胥同样对徐宁卿佩服有加,尊称其为“先生”。
既然湛胥都说了,徐长安便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先父去往了封印之内,引发自身天劫,欲与金乌一族同归于尽,但最后被打碎全身骨头而亡。”
虽然只是寥寥几句话,但在场的众人都觉得骨头一酥,身上有些疼痛。
敖岛主脸色微变,看向徐长安的眼眸中多了许多温柔。
而周围在场的海妖们,也纷纷低下了头,在心里为徐宁卿竖起了大拇指。至于敖姨,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原地,眼眶中的泪珠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身子一软,险些倒了下去。
还好鱼夭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敖姨。
“把她扶下去吧,让她好好休息。”敖岛主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来心疼自己的女儿。
鱼夭将敖姨扶了下去,可不多时,她又回来了。
因为敖姨对她说了,今日就算她们主仆二人没了性命,也不能让自己的外甥受到一点儿的委屈。徐长安没有母亲疼,如今父亲也走了,但徐长安有她这姨。
知道徐宁卿战死的消息,敖岛主心里也顿时一空,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之前对于徐宁卿的所有怨恨,都随风而逝,甚至心里还有些难受。不管怎么说,徐宁卿都算是他的女婿。徐宁卿虽然对不起龙岛,对不起他,可他是一位合格的丈夫,也是一位出色的父亲。
要不然,怎么会有如今声名远播,武评榜上一直居于高位的徐长安呢?
敖岛主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们二位都对我海妖一脉的少主钦慕有加,那就公平考核吧。不管你们是处于何种目的来我龙岛之上提亲,但有一点,我海妖一脉的少主所嫁之人必须文武全才,必须是人中龙凤。”
“我相信你们二位,未来都会做出不错的成就。但今日若是想追求我海妖一脉的少主,那必须得经过一些考核,此考核公平公正公开,诸位可有异议?”
先前其实敖岛主一直是偏袒湛胥,虽然方才的“聘礼比试”不作数了,但此时敖岛主的态度却有了变化。
敖岛主的目光看向了曾雪白,岑雪白淡淡一笑道:“我无所谓,徐小兄弟若是同意,我自然也没异议!”
随即敖岛主的目光看向了湛胥。
虽然方才比聘礼的时候他被狠狠的打了脸,但他知道敖岛主是偏袒他的,并且此时又给了他一个机会,他焉有不同意之理?
见得二人都同意了,敖岛主看向了顾声笙,但顾声笙的一双眸子全放在了徐长安身上,眼中的光未曾离开徐长安半分。
“咳咳咳!”敖岛主轻咳了一声,才把顾声笙的目光给拉了回来。
“你觉得如何?少主。”
顾声笙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抱拳道:“全凭干爷爷做主。”
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敖岛主称呼顾声笙为少主,但所有海妖都知道,这位海皇少主是敖岛主的干孙女。
敖岛主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看向了岑雪白,仍没有改变称呼说道:“岑兄弟,要不你我二人确定一下考题?”
岑雪白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两人便走入了后院去商议去了,留下一众人在大厅等待他们商议的结果。
而这期间,顾声笙的目光又放在了徐长安身上,说不上是爱还是恨。就连看不见的徐长安,被她盯得久了,都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
湛胥看着顾声笙的模样,看着徐长安的模样,突然有些嫉妒,也有些恨。
嫉妒得有些心酸,恨得牙痒痒,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顾声笙搂在怀里,告诉徐长安这其实便是他的汪紫涵,他想看着徐长安痛彻心扉。
……
不多时,敖岛主和岑雪白从院子后走了出来。
两人的眸子扫过了徐长安和湛胥,两人的精神都紧绷了起来。
“别紧张,说过要文武全才,但定然不会让两位去长安考个状元郎回来。”敖岛主说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甚至湛胥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的紧张了。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而顾声笙则是深深的看了徐长安一眼,便顾自拿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敖岛主椅子的旁边,俨然一副看戏的架势。
“既然文武全才,如今二位的条件又不尽相同。论武,让二位对战又有些说不清公平与否;论文,即便二位写出了一篇传世文章,在场的众人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二位这比试,实在是有点头疼啊!”
敖岛主先是说了一番不是废话的废话,既然他站了出来,那就证明他已经有了解决的法子。
只见敖岛主看了一眼岑雪白,朝着岑雪白点了点头。
“两位,文章一事,我自然不懂。但若是论及风雅,音乐也算得上风雅。此番比试分别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听曲;第二个部分,填词。”
岑雪白看着两人说道,而后脸上颇为自傲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曲子,为在下所做,听闻长安平康坊中也曾有一段时间尽是此曲,但可惜啊,好像没有人能够填出词来;当然,也不是为难二位,二位若是无法填词,那么只听曲。我们在场的众人,将会根据二位听曲的反应来做出评判。心中有思想,有感情的人,即便现在写不出锦绣文章,但日后若是去学了文,也定然能够写出感人至深的文章来。”
“文的比试,分为两部分,听曲不可放弃,但填词可以。没部分各取一分,武试也是一分,总共是三分。文武二试结束之后,分数高者获胜;若是分数打平,那便加试。至于加试的内容,等出现加试再行通知。”
岑雪白解释了一番这比试的规则,也说了文试的内容。
说罢,他看向了徐长安和湛胥,从身后拿出了一支箫。
“两位坐下便可,此曲为在下所做,唤作《碧海浮生曲》,两位只需要坐着欣赏便可。”岑雪白说完之后,便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让众人退出了大厅,就连才坐下的顾声笙也退出了大厅。
至于徐长安和湛胥,则是席地而坐。
“碧海之上,潮起潮落,宛如人生浮沉。这一曲,乃是我走遍了世间,看了人世浮沉,有翻遍书卷,知晓了一些世间苦厄,方有此曲。”
简单的介绍了之后,便横箫而立,悠扬的箫声便传了出来。
这箫声并算不得难听,也算不得好听,可这声音一出,众人心里便只觉得难受。
甚至有不少围观的大妖,他们本就是横行四海的汉子,可听了这箫声一会儿之后,他们便长叹一声,纷纷远远的离开了大厅。
而其它人,则早已泪流满面。
甚至就连湛胥,都有眼泪从两颊滑落。
至于徐长安,则是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他似乎看到了一条破烂的路旁,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
她脸上脏兮兮的,骨瘦如柴。
她手里拿着半个早已干硬的馒头,自己舍不得吃上一口,却往怀里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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