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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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多瓦女人捡起地上的包,打开包扣往包里看了一眼就把包背回到肩上,嘴里哼着歌曲往谢尔盖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什么歌?”
“摩尔多瓦的《列宁带给我们光明》。”
“喔噢,不错的歌曲,你听过我们丹麦的《sha la la》吗?”
谢尔盖和尿素两人小声的谈着话,远远的缀在摩尔多瓦女人的后面,一直跟着她来到一栋公寓楼的楼前,谢尔盖在楼下观察亮灯,尿素跟着女人上了楼,感谢这个年代闭路电视还不是很普及,尿素可以轻松的跟在女人身后,看着她上到二楼,看着她开门进屋。
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听不到其他人的动静,尿素手伸进口袋按了两下,没一会,谢尔盖来到他的身前,尿素指了指锁孔,又指了指谢尔盖,然后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指了指左右楼道。
谢尔盖会意点头,戴上头套。
尿素戴好头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夹子,又从皮夹子里面拿出两根钢针,耳朵贴在门上再次听了听,人蹲下,两根钢针塞到锁眼里一阵捣鼓,不到十五秒,门锁就发出卡嗒一声。
收掉钢针,尿素往墙上一靠,从腋下掏出手枪,按上消音器,又拉了一下套筒,检查一下子弹是否上膛,和谢尔盖眼神交流了一下,两人分站于门的两边,倚靠着墙,呈左右火力交叉。
尿素从墙角伸出一只手,握住门把手慢慢扭动,另一只手握着枪不时的调整角度,等门打开一条小缝隙,另一边的谢尔盖往门内快速扫了一眼,表示安全之后,尿素一次性把门推到位,就地一个翻滚,人就滚进屋内。
没听到枪声和其他响动,谢尔盖跟着也突进屋内。
两人把整个屋彻底的搜寻了一遍,没发现其他人,两人又来到卫生间的门口,卫生间里,水声淅淅沥沥,透过磨砂玻璃,灯光带着一个女人的轮廓映照出来。
尿素指了指卫生间的门,又指了指自己,接着指了指谢尔盖,手上做了一个搜索的动作。
谢尔盖点头,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先从桌面、抽屉开始查找,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又开始翻找衣橱、枕头之下、被单之下,看过之后,没什么发现,他又拿起枕头,细细的一寸一寸摸过去。
一个枕头没有发现,他又换了一个枕头,第二个枕头一拿在手里,他就发现重量不对,心里确认枕头里面肯定有东西,又是一寸一寸的捏过去,捏到枕头的中间部位,一种滑腻的感觉就传导到他手心。
伸手从枕头的左侧伸进去,一个泛白的塑料袋从枕头里面掏了出来。
“1.4磅(俄磅)左右。”掂了掂分量,谢尔盖把毒品放在一边,掀开被子,在床面摸索了一遍,又往床下搜索。
天花板、墙壁、地板,每一寸地方,谢尔盖都没放过,一个卧室还没搜索完,他就听到外面传来闷哼声,探出头去确认了一下女人已经被尿素控制,谢尔盖就回归原位继续搜索。
整个房间,谢尔盖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搜索完成,收获喜人,一共搜出五包毒品、各国护照七八张、美金八万多、克朗七十几万,从抽水马桶和地板的连接部位还搜出一把ppk手枪,子弹51发。
记下护照上的信息,谢尔盖把钱和护照放回原位,找了个塑料袋把枪和子弹一兜,先一步离开了女人的房间。
谢尔盖离开之后,尿素用大拇指按住女人颈部的大动静脉,持续了十几秒,等女人晕厥,尿素把女人背在背上,十分坦然的离开公寓。
哥本哈根北部郊区,鹿苑,一栋深入森林,被人荒废的度假屋里。
尿素和谢尔盖全副伪装,身上没有一寸皮肤露出,尿素掐了掐女人的人中,等女人醒后,喂了她一点水。
“女士,首先我要申明,我们与你无冤无仇,把你抓来不是要对你不利,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配合,我们的沟通可以很快就结束。”
尿素抓起装枪的塑料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除了这把枪,从你房间搜出来的毒品和现金,我们已经放回原位。”
说着,尿素指了指谢尔盖,“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名字就不说了,说了你大概也不会相信,我只告诉你,他之前为kgb工作,专攻审讯。”
摩尔多瓦女人听到“kgb”三个字母,童孔急速收缩,脸上现出恐惧的神情。
女人的表现,被尿素尽收眼底,“介绍完毕,我们现在开始进入正题,我问,你答,请注意,回答问题的时候要慎重,不要给我假答桉,不然就要换我这位朋友来问你。听明白了?听明白点点头。”
尿素的话音落下,女人忙不迭的点点头。
“名字?”
“加比。”
“哪里人?”
“摩尔多瓦。”
“你家的地址?”
加比略一犹豫,说道:“斯特凡大公区11街1201#。”
“家里有几个人?”
加比犹豫的时间更长,可还是回答了问题:“五个,父母、哥哥、妹妹。”
“名字?职业?”
尿素问了一遍加比的个人信息,问话的整个过程都被谢尔盖录音和记录下来。
等尿素友好的问话结束,就轮到谢尔盖登场。
谢尔盖把一个用细绳绑住的牛皮卷放在加比的面前,一边解上面的细绳,一边说道:“1945年8月11日,特种情报部队(44388军事部的前身,也就是格鲁乌特种部队)在奉天俘虏了几个日军特高课的人员,带回国后,经过审讯,从他们身上获得不少情报,也有了一些额外的收获。
比如……”
谢尔盖把牛皮卷摊开,露出里面闪耀着光芒的银针,“银针审讯法,一种从中医银针针灸演变过来的审讯方法,我对这种方法很感兴趣,所以,特训的时候,我学的非常用心,也取得最好的成绩。
四年前,我认识了一个针灸方面特别厉害的中医,从他那里,我学到了不少针灸方面的知识,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我的银针审讯法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谢尔盖语气温和的对着加比喋喋不休,他并不是话痨,他现在所做的是一种心理攻势,人类对未知的东西总会充满恐惧,加比此时听着谢尔盖的话,会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等下会非常痛苦,当真正的痛苦落在她身上,痛苦的感觉会加倍,也会导致她的心理防线更快的崩溃。
谢尔盖从牛皮卷里抽出三根银针,细心的进行消毒,嘴里还述说着消毒的技巧,以及不注意消毒可能会出现的一些症状。
消毒完毕,谢尔盖打量了一下加比的双手,“你平时习惯用哪只手?银针审讯法有一定的概率会导致你的手残疾,为了尽量减少对你以后生活的困扰,我们还是选择你不常用的那只手。”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要问什么就问,不用给我上刑。”加比内心无限恐惧的说道。
“嘘嘘嘘,加比女士,这只是流程之一,放轻松,很快就会过去。”谢尔盖嘴里宽慰着加比,手里已经拈起一根银针,“女士,左还是右,请尽快选择或者把选择的机会让给我。”
加比一听,知道自己即将的灾难是避不开了,艰难的抉择之后,她吐出衣蛾单词:“左手。”
“好的,我们开始。”
谢尔盖拈起银针,往加比的左手食指指甲盖下戳去,边戳边拈,银针一点点没入肉里。
加比本已经做好接受剧痛加身的准备,只是她没想到,除了银针刚扎进皮肤的那一刻能感觉到一丝叮咬般的疼痛,之后,就是一阵一阵酥麻感,并没有再感觉到疼痛,她忽然有了一种对方在吓唬自己的想法。
仿佛知道加比的心里所想,正专注于下针的加尔盖说道:“不用怀疑,你现在没感觉到痛,是因为这是第一针。女士,先向你表示一下歉意,我的认穴功夫不到家,第二针的时候,我要掀开你的裙子,放心,我绝对不会侵犯你。”
施完第一针,谢尔盖掀开加比的裙子,拿着第二根针戳向加比的泉门。
这一针下去可不得了,加比立即感觉到自己的三角部位犹如几百只行军蚁在撕咬一般,嘴里忍不住嘶吼,整个身体也痛苦的扭动起来。
在她疼痛难忍的时候,她还听到谢尔盖恶魔一般的低吟:“嘘嘘嘘,没事,只是有点痛,不会有后遗症,现在,我问你答,姓名……”
谢尔盖把尿素刚才问过的所有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只是提问的顺序被打乱掉。
……
站在山坡的树林里,南易趴在地上瞄准湖边一根棍子上吊着的矿泉水瓶已经有十几分钟,风向多变,矿泉水瓶的飘动一点规律都没有,他距离目标1104.7米,子弹飞行时间超过一秒,他根本做不到有效瞄准,更别说计算提前量,想要击中只能依靠运气。
又等了十几分钟,南易一直没有等来开枪的机会,吐出一口浊气,他的眼睛还是盯着瞄准镜,一动不动的继续等待。
三十分钟,一个小时,三个小时,五个小时,南易尿了一次裤裆,量很足,可他一动也没动,依然盯着目标。
快到六个小时,阳光照射的角度慢慢往不利于射击的方向变化,瞄准镜上虽然蒙着纱布,但阳光的折射还会射到南易的眼睛,让他的眼睛变得极度不舒服。
忽然,矿泉水瓶飘动的频率减小,飘动的方向也变得有迹可循,南易一边观察,一边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设计参数,枪口也一点点调整着射击角度,在矿泉水瓶再一次回归他自己标注好的零度时,南易扣动了扳机,子弹以126度的角度快速飞过湖面,和往右摇摆的矿泉水瓶撞在一起。
与其说是子弹射击矿泉水瓶,不如说是矿泉水瓶接子弹。
“good shot!”
“thanks,请叫我数学家。”
南易回复一句,捡起地上的弹壳塞到战术背心的前胸口袋里,提着枪从地上站起,抓住裤子的大腿部位抖了抖,又拉扯了一下四角裤。
三角区域变得舒服一点,南易又俯下身,抓起地上的湿泥闻了闻,气味有点冲,摘下腰间的水壶冲了冲湿润的地面,把自己趴过的地方细心的恢复原样。
往高处走了一段距离,子弹壳扔在伪装狙击阵地,往另一个方向兜了个大圈,掩盖了一段痕迹,南易又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往湖边匍匐前进。
爬到一半,虎崽拿着电话来到他面前,“小姐的电话。”
南易趴在地上接过电话,“喂,若玢。”
“爸爸,我在哥本哈根国际机场,刚刚降落。”
“喔,注意安全,我在训练,先挂了。”
南易挂掉电话,把电话机递回给虎崽,继续在地上缓慢挪动,湖边有一个“岗哨”,不时的往不同的方向看,南易需要避开他的视线,所以,他不但爬的很慢,还经常要趴下躲避。
不到400米的距离,南易整整爬了五个小时,早上四点就开始寻找狙击阵地,晚上七点半,南易的手才触碰到别墅门口的长石条台阶。
触碰到台阶后,南易调转方向,往一个吊在半空的铁盆爬过去,铁盆里有一块面包,他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叼着吃,万一掉到地上就失去继续进食的权利。
这里精简掉一点流程,若是正式训练,面包是被烂泥水浸泡过的,三分之一面包,三分之一泥水,三分之一的沙子,面包要是掉地上,还要遭到一顿毒打。
彷如狗一样吃掉面包,南易又被驱赶着进行环山跑。
跑,一直跑,没有距离,没有终点,只有最低时速的规定,坚持到午夜零点,南易的意识已经紊乱,脑袋放空,什么都不想,只是机械的迈着脚步,一步一步向前,坚持,继续坚持。
凌晨三点,南易终于坚持不住,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接力跟随南易的保镖立即上前,把南易架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段,让南易的身体适应了一会,然后把人放上担架抬回了别墅。
肌肉放松的时候,南易为了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用大毅力憋着,憋得浑身不断的冒出冷汗。
第二天,南易十分难得的睡到下午一点。
……
谢尔盖演示了一遍银针审讯法之后,又让加比近距离感受了一遍蛇吃鼠的过程,三道流程、三份口供,口供和口供之间略有区别,但大体上保持一致。
谢尔盖看向尿素:“怎么看?”
“应该可信。”
“恶棍之徒权力斗争,还牵涉到莫斯科那边的势力,事情越来越复杂。”
“小姐已经到了,先向小姐汇报。”
“加比怎么办?”
“为了她好再关她几天,现在把她放了,很可能会被灭口。”
“我同意。”
处理好加比,谢尔盖、尿素两人在长堤公园的小美人鱼凋塑前和南若玢碰上头。
“几年前,我来过这里。”南若玢指了指凋塑,“正好和它差不多同岁的时候,在这里,我拍了不少照片,今天再过来,我还是想拍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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