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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易提出自己的见解,真假参半,带着安慰的目的。

“我没有这么乐观,现在的电动纺织机越来越复杂,复杂的布它也能织出来,手工织布肯定会越来越式微,总有那么一天,我们就会没有活路,这一天不会在今天降临,但是肯定就在不远的将来。”

“或许吧。”南易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继续忙,我不打搅。”

南易给普兰使了一个眼色,带着她来到工坊的外面。

“知道瓦拉纳西最大的地下势力头目是谁吗?”

“Don。”

“Don?唐?和黑手党有关系?”

“应该没有,我听到过小道消息,Don很喜欢马龙·白兰度,很喜欢他的《教父》。”

“这个唐年纪不大?”

“不太大,应该没超过三十五岁。”

“性格怎么样?”

“BOSS,我不是太清楚,瓦拉纳西我并不算太熟悉。”普兰说道。

“没事,屁股擦干净了?”

“非常干净,负责擦的队员已经回孟买。”

“达利特女兵现在有160人了吧?”

“一共165人,有90名队员被公司调去了马达加斯加负责保护那里的红木砍伐队。”

“嗯,这个我知道,从剩下的人里抽调出7个人,脱离鲁班木业,组建一支最精干、最可靠的队伍,代号朝圣小队,把人调来瓦拉纳西,在这里设立一个安全屋,我们将会在这里有大动作。”

“明白。”

“亚当。”

苏菲·马索走出工坊,见到南易和普兰在谈话,她就没走上前,而是远远的喊了一声。

“都聊好了?”南易听到召唤,走到苏菲·马索身边问道。

“已经谈好了,兰赞说不到三个月就能完成我和玛丽恩的衣服。”

“呵,那你和玛丽恩是大出血了啊。”

刚才南易可是听兰赞说两女的衣服需要半年才能完成,现在时间缩短了大半,肯定是工价很可观,让兰赞肯豁出命去干。

“是呀,我和玛丽恩增加了工价,就为了能快点拿到衣服。”

“喔,那我们去刚才的来路上瞧一瞧?不知道那几个苦行僧走了没有。”

“好呀,我去叫玛丽恩。”

苏菲·马索叫上玛丽恩,三人原路返回来时经过的黄土路。

在瓦拉纳西有不少苦行僧在四处游荡,穿着在旁人看来千奇百怪,有点无法理解的服饰和打扮,实则表现着僧侣们的信仰。

如若追根溯源,苦行僧这一特殊的僧侣群体是起源于印度的婆罗门教,古典史诗《摩诃婆罗多》中讲到“凡是战败者都要受苦,只有吃尽苦头才能反转过来战胜自己的敌人,最终成为胜利者,甚至成为神”。

因此印度教人认为苦行是修炼的必经途径,苦行能使自己心灵得到净化,去除一切世俗欲望。

苦行主义根源于对世界、对人生深沉的悲观心理,印度由古文明走向今天的全球化,就像大多数的文明古国一样,无法回避急剧发展带来的价值观冲突甚至断裂。

而他们面对冲突的方式不表现为激烈对抗或极端同化,更多则是多元并存,一切看似对立不相融的东西在这里却奇妙的愈合统一,这或许就是吸引西方年轻人前来遁世的原因之一。

在这里,他们可以重新反观自己生活的文明社会。

印度根深蒂固的种姓制度也是苦行存在的重要原因,人无法选择和逾越自己的种姓阶层,苦行是低种姓的贱民们能够消除卑微身份的途径之一,也是其苦难生活在婆罗门阶层受到尊重的唯一办法。

在《梨俱吠陀》中,苦行的意思是“温暖”或者是“热力”、“热量”,通常被理解成通过过量的肢体运动及自我折磨而得到神秘的“热”。

古印度人认为世界正是由于这种热力而得以诞生,释迦牟尼在印度创建佛教的时代,苦行修炼之风已经盛行于恒河中下游。

直到今天,在恒河岸边仍有这样一些人通过苦修来追求心中的生存境界,他们站在水齐腰的恒河浅水中,双手合十,向着太阳呢喃祈祷,他们不一定是苦行僧,但却是苦行者。

苦行的初衷是为了获得神力,而不少苦行僧为此已经走火入魔。

在瓦拉纳西及其他印度教盛行的古城,经常会见到苦行僧展示一些残忍异常的苦行方式,如卧牛粪、长时间凝视太阳、单手长举、单脚终生不落地等。

其中还有更奇葩的,在孽根上悬挂铁索、磨盘,或者在上面吊铁桶,甚至是拉车等夸张的行为,通过种种犹如闹剧般的行为,他们展示在禁欲修炼中得到的神力,这一类疯狂的苦行僧有一个专门的称呼——萨都。

萨都是一群特殊的苦行者,他们极端的修炼方式,在游客的眼中已经成为一种特殊“表演”,实际上,越来越多的苦行僧早已将此作为谋生之道,在大街小巷公开展示修行,待赢得游客们一阵阵的惊叹,他们就会老练的露出微笑,伸手要钱去塑他们自己的金身。

一个萨都非常配合的让玛丽恩拍照,甚至还摆了几个夸张的动作,比如捧起他已经长达两米,外面抹着黄色燃料,一条条编织成黏连在一起的小辫子的“秀发”,对着镜头展现他和煦的笑容。

等拍完照,萨都露出更和煦的笑容,竖起一根手指,嘴里操着非常虔诚,口音也非常标准的英语说道:“Photo,Ten rupee。”

得,这是一位老油条,做这种业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玛丽恩痛快的付给萨都二十卢比,还和他拍了几张合照,一张抱着萨都的手,一张头和萨都的挨在一起,最夸张的一张是亲吻萨都的脸颊。

“平底鞋,他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很酷?”

“是的,很酷,亚当,我也要和他合照。”苏菲·马索跃跃欲试的说道。

南易颔了颔首,嫌弃的说道:“可以,拍完之后,请用浓硫酸洗澡洗八遍,不然不要躺到我的床上。”

“小气的男人。”苏菲·马索撅撅嘴说道。

“谢谢夸奖。”

就在这个时候,普兰凑到南易耳边说道:“BOSS,恒河边经常会有西方的女游客和强壮的苦行僧偷欢,有的直接就露天在堤岸上,有的会在没有顶棚的吉普车里。”

“你说的苦行僧,就那些本来就是西方人在这里苦修的吧?”

南易嘴里问着,脑子里却出现荒唐的画面——疯狂、艳丽、血腥、浪漫交织,橙黑渐变色的火烧云下,退潮的恒河边,杰克逊声嘶力竭喊着“just beat it”,潮湿的躯体交缠在一起,车窗玻璃上两条蛇在缓缓蠕动……

“不是,苦行僧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纯洁,有很多苦行僧借着修行之说和性力派的旨意肆意淫乱,他们把那种事情当成修行的唯一途径。”

“嗯。”

就南易所知,宗教发展到后面,总难免出现扭曲的现象,没有哪个宗教是一张洁白的宣纸,更何况印度文化的深层精髓是绝对的个人主义和享乐主义;

表现为对自由的绝对追求,这与西方哲学有着一脉相承的地方,也就难怪会吸引众多西方人不辞万里前来印度修行苦练。

告别眼前的萨都,南易一行人往前走很快就看到西方面孔的苦行僧,年轻,脸上带着嬉皮与癫狂,其中有不正常的瘦弱,也有不协调的胖。

啪啪,一张“吸毒中”,一张“戒毒后反弹”,两张标签被南易贴给了他认为很匹配的两个对象。

在苦行僧中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存在,他的头发非常杂乱,但是并不肮脏,头顶挽着一个发髻,头发、眉毛、胡子都是金色,出奇的长,眉心的位置纹着日月图案,上面是日,下面是月。

上身穿着一件橙色的紧身背心,露出的肌肤干干净净,只是胸口那一簇浓密的胸毛看起来有点碍眼;下身穿着一条印度男性传统服饰基础上衍变过的变异托蒂,露出来的小腿也是干干净净,只有赤足上沾惹了黄泥。

还别说,这个男的挺帅,从他身上,南易看到了永远年轻的瑞凡·菲尼克斯和年轻时的基努·里维斯相结合的味道。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就看我,你想看左脸还是看右脸?”

玛丽恩被这个苦行僧吸引,跳下车就和他聊在一块,苏菲·马索也是蠢蠢欲动,要不是南易在,她应该也会下车走过去。

“哈,亚当,你吃醋了?”被按住头的苏菲·马索玩味的说道。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只是想让你别去打搅玛丽恩,你看她的眼神。”

“哈,你就别掩饰了。”苏菲·马索摸了摸南易的脸颊,“放心吧,我喜欢成熟一点的,亚当,你就非常成熟,我指的是心态。”

“我说认真的,你自己看看。”南易指了指玛丽恩说道。

苏菲·马索见南易这么说,就趴在南易身上往车外望去,“哇哦,玛丽恩太疯狂了,这就亲上了,好浪漫。”

“她们才认识几分钟,你觉得这是浪漫?”南易看着癫狂扭动在一起的两个人,不以为然的说道。

“对啊,浪漫,异国他乡,两个人偶遇然后互相吸引,这可比故意安排的英雄救美好多了。”

“你嘲笑谁呢?”

南易手伸到苏菲·马索的胳肢窝挠了两下,惹得她浑身扭动了起来。

“放手,放手,我不笑了。”

南易放开手,在挺翘上拍了一把,“少淘气,你说怎么办,给玛丽恩留辆车,我们先走?”

“好主意,就这么办。”苏菲·马索狡黠一笑,赞同道。

南易用粤语和校花说道:“留下两个人,VIP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要保证她的绝对安全。”

“GOT。”

留下了一辆车,外加两个保护玛丽恩的人,南易和苏菲·马索就先行离开。

回到恒河边,南易和苏菲·马索也癫狂了一回,当晚,在恒河的堤岸上,两人和其他没羞没臊的陌生人合奏了一曲《森林狂想曲》。

癫狂一夜,第二天,南易就恢复了理智,带着苏菲·马索开展一场有目的性的旅行。

第一站,他们就去了银河女神矿泉水工厂。

在沙提什的引导和介绍下,南易两人好好参观了一下银河女神的生产和装配过程。

“BOSS,我们现在生产的矿泉水,水源已经不是来自恒河的河水,而是来自我们自己打的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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