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被算计的商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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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方青这话，瑶卿，绾绾，楚楚三人皆不由得俏脸微红，互相抬头对视一眼之后又赶紧低了下去，显然是做贼心虚。

没有在意三人，皇帝忍不住双目一亮，“小先生可否详细说说？”

眼见皇帝动了心思，方青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对付他们有软硬两种方式，老先生打算听哪个？”

皇帝眼睛眯了眯，伸手比划两下，“都说说，这硬的怎么弄？软的又怎么弄？”

方青脸上笑容不变，“好，咱们就先来硬的，只需要皇帝下一道诏书，言明灾情，然后直接向商人募集钱粮，对拿的多的褒奖两句拿的少或者不拿的找个由头抄家流放，杀鸡骇猴之下到时他们自己就明白过味来了！最后，等灾情结束，立个碑再安抚安抚他们也就行了。”

沉思片刻，皇帝摇了摇头，“办法虽然可行，但也会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可取！软的呢？”

“软的就需要动动脑子了！”

方青摩挲了两下手指，微微一笑，“士农工商，商人钱财虽多，但社会地位低下，行事处处受制，如不能坐马车，不能穿丝绸，子女不能科举等等！所以要想他们出力还得从这方面下功夫。”

说到这里，方青微微一顿，“老先生，皇宫有数千人，每天的吃喝拉撒可都是要不少东西，你可知道这些都是哪里来的？”

面对方青的询问，老者不禁一愣，他实在有些跟不上方青的思维，沉吟片刻，老者摇了摇头，“这个我却是不怎么知晓，宫里的东西，除了各地上供的贡品，其他都是由内务府采办！小先生问这个干什么？”

方青微微一笑，“老先生，你说如果将宫里某一类的东西都交给一个人采办怎么样？给他们一个皇商的名头，别的不论，单就衣食住行四大类，每个要价一百万两不算多吧！”

“一百万两？！”

皇帝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可以要这么多吗？朕……真的，皇帝这次北征耗费才不过六百万两！”

好似没有听出皇帝话中的瑕疵，看着被自己这话震惊到的皇帝，方青再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笑意。

“多吗？我怎么觉得还少呢！”

方青忍不住嗤笑一声，“老先生一看就知道是不食人间烟火之人，否则也不至于问出这种问题，老先生若是有时间的话不妨去问问皇帝的贴身太监，问的越细越好，结果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皇帝沉默了，眼中目光闪烁，“还有吗？”

“有！”

再度抿了一口茶水，方青神色肃穆，“皇商要有期限，十年或是二十年一换，采买的权力归皇商，但内务府依旧要有检验之权，而且，皇商只是一个名头，千万不能给他们太大的权力，需知道，这世上但凡沾了这个皇字，狗屎也能卖出天价！”

说到这里，方青微微一顿，“其实只是为了蝗灾的话还不用将内务府采办的权力都分出去，皇帝可以拿出其中一项来试试水，比如皇帝可以将采买纸张的权力拿出来，召集商人们竞价，每人一万两银子的入门费，到时，可能还不等竞拍开始，银子可能就已经凑够了，到时皇帝再随便指派一人，鱼和熊掌兼得，妙哉！”

听完方青的提议，皇帝不由得陷入深思，沉吟片刻，皇帝抬头看向方青，眼神闪烁，“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这皇商最终还是要有个人选，小先生觉得何人合适？”

“何人？”

方青微微一顿，看向若有所指的皇帝，忽的一笑，“古人云，肥水不流外人田，皇商这种职务还是交给自家人合适，我听闻太子妃家中有一个弟弟，善于商贾之道，或许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