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英雄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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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看到两个人都动摇了，笑嘻嘻走上前去拉陈曦的手。

然而未及碰到那个长相美得让他心痒难耐的小妞儿时，一只秀气得缺少了一些阳刚之气的手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却准确而牢牢抓住了他的手。

金毛抬了抬眼皮，阴冷地盯着李自牧：“小子，你什么意思？”

李自牧朝金毛爽朗一笑：“这话得我来说，收起你的狗爪，滚！”

陈曦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自牧。

她不傻，看得出来李自牧真不想趟这混水，而且两人严格来说压根就不认识，当金毛识破身份时，她已放弃挣扎，做好了等李自牧离开后，就拼死撒泼打滚引起路人注意救自己。

也许会挨一顿打吧，她决定咬咬牙挨过去。前阵子杉潭市那个几个女生都勇敢地挺过去了，她一定不低头。

但她不明白李自牧又突然改变主意逞英雄了，虽然看着好像不太能打，但是哪个少女没有被英雄拯救的梦，何况自小没有朋友亲人的少女。

她看李自牧的眼神有点像看英雄。

然后下一秒她就看到这个英雄被人一拳砸到面门上。

......

李自牧捂着鼻子，他没大意，但还是躲不开。身体感觉像是被7级以上的术师施放了迟缓术，想动，却手脚不听使唤。

手掌心下他能清晰感觉到鼻根处有一股热流正随着地心引力缓缓流出，而心里更是有一团邪火正在焚烧理智。

重生回到这个世界，他在迷茫之时，也有些自暴自弃，他看到了未来，所以比别人更绝望。他游荡了一整天，也压抑了一整天，他很想咆哮却怕被人当傻子。他本想暴揍余主管一顿却怕被人拘留浪费宝贵的时间。

这不，机会就送上门来了嘛。

末世杀戮七年，他就从来没畏惧比他强大的对手。

金毛正骂骂咧咧地想再给这不长眼的小崽子一脚，却突然身体一寒。因为他看到了李自牧的眼神。

他从未见过，也无法形容这种眼神，他有种错觉，这个瘦弱的年青人一定杀过人，而且杀过很多人。可是他明明那么弱，怎么会真杀过人？他见过江湖很多传闻背负过命案的真狠人，可他们发怒时也没眼前这人可怕。

李自牧猛地一拳挥向金毛，金毛连忙一个偏头闪过。

“速度和力道也不狠啊。。。。。”慌乱中金毛侧身抬起一脚，正中李自牧肝部。金毛也是白扬市小有名气的街头打手，手上脚上的功夫都不弱，街头实战丰富。在这种心情慌乱之下，依然保持着不错的战术素养。

然而想象中的打击反馈和往常很不一样，说不上哪不一样，自己明明是结结实实地踹中对方肝部了啊。

不，对手的反应不一样！

寻常人被自己这样踹中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一定会因巨痛而条件反射性地脱力。哪怕再强大的人，也不可能克服这种巨痛带来我身体控制失衡。可这次不一样。

他自15岁辍学以来大小实战上百场，打人与被打的经验已臻化境，当下直觉性地猛一收腿反退半步，堪堪闪过那一道扫向他脖颈处的影子。

他这才抬头注视前面的李自牧，对方肝脏中了一击，显已痛得浑身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可是，只是微微发抖而已吗？

金毛甚至感觉刚刚与李自牧拳脚接触时，自己的太阳穴，脖子，肋部，上臂内侧，甚至裆部一直隐隐发寒。他有些不敢直视李自牧的眼神，又连续后退几步到身边两名同伴中间，这才稍加安心。

见对面李自牧没有跟上来，有些犹豫，再看到附近很有多群众已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不少人已开始拿出手准备拍摄。

他又再稍微想深了一层，自己这次出来开的保时捷718，是和龙哥借的，如果真打起来，哪怕把这小子打服了，事情闹大了一不小心这车子曝光开来，哪怕只是打架中受些刮擦，事后龙哥一定饶不了他。

他不再犹豫，大叫一声：“你小子行，是条汉子，我们走。”说完拉上两个还在不明所以的同伴驾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