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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诸王战乱,天马出世,淌血地授勋,帝国征服……”

“及起义王反帝首义,北地独立,六王决斗,山脉精灵东迁……”

“再到近代帝国崩溃,‘无月隆冬’里的兽人南下,最后防线复立,三十八哨望地重光……”

泰尔斯数完了一个又一个,基尔伯特也在纸上沙沙地记着什么。

公爵叹了口气:

“就差没说整个远古帝国都是仰仗着无敌的北地骑士建立,然后又被他们推翻,最后还要倚仗他们保卫人类世界了……”

泰尔斯的语气里透着无奈。

“可是,一直到耐卡茹逆转寒风,十骑士共立埃克斯特,听多了就会发现……”

公爵的眼神渐渐认真起来:

“与其说他们铭记历史,不如说是为了铭记北方独特的传统:生存、铁血、共治、决斗、战争、荣光。”

基尔伯特深思一会儿,接话道:

“或者是属于他们的法理与正统。”

泰尔斯眯起眼点点头。

或者总结起来一句话:

吃饭、睡觉、打兽人。

最后一项可以随时和“帝国”或“星辰”替换。

嗯,没准哪天会换成“泰尔斯”呢。

星湖公爵扫去不必要的胡思乱想,回到主题。

“然后,是北地的礼仪课。”

“是的,你没听错,北地贵族们也有礼仪课,如何见面、招呼、寒暄、相处、求爱……当然,还有如何决斗。”

泰尔斯叹息道:

“天煞的北地礼仪……地位越高的贵族越是如此。”

“礼仪……”基尔伯特思索着,咀嚼着这个词:

“无论哪个方面,不喜欢帝国的人们,越是鄙夷它,就越是向曾经的伟大帝国看齐——比如礼仪。”

泰尔斯想起某些往事,冷笑一声:

“相信与否,某个版本的故事里,北地的决斗传统源自古代的一对弟兄:传说他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就像狮子一样,为了争夺该死的……

群落交配权。

泰尔斯撇了撇嘴。

事实上,在龙霄城的第一年,不懂行的泰尔斯就招来了各色埃克斯特贵族们友好而热切的决斗申请。

幸好他地位够高(王子),也幸好他后台够硬(女大公),更幸好他脸皮够厚,泰尔斯才平平安安活过了第一年,并发誓不能在公众场合跟塞尔玛走在一起(“明明是她先过来拉我的手!”——夜深人静,九岁的泰尔斯独自对着枕头,不忿地申诉道)。

“除此之外,他们还会在礼仪课上讲解宗教和信仰。”

泰尔斯回忆着:

“从远古的先祖崇拜,到近古的群山信仰,到近世的圣日教会,再到如今的皓月与落日,终结之战后的王座与巨龙——北地礼仪与信仰分不开。”

基尔伯特记了几笔,点头道:

“这恐怕,脱离不开帝国的遗泽影响。”

“几百年前,当圣日教会还是帝国国教的时候,几乎所有帝国贵族手下的书记和学士都出身教会学校,几乎每一个贵族家庭都有自己的教士,而对圣日的信仰更是必修课,仅次于对御座的忠诚。事实上,宗教礼仪、骑士礼仪都有着相当大的共性。”

泰尔斯耸了耸肩,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无奈。

“历史和礼仪之外,就是统治课。”

“顾名思义,它教导一个领主继承人如何治理领地,当然,只有伯爵以上的贵族家庭会有这样的课。”

泰尔斯头疼地回想起来:

“包括财算,农事,商政,人情礼法,贵族联姻关系,诸如此类……又多又杂。”

基尔伯特若有所思。

“但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

泰尔斯呼出一口气,半是嘲弄半是鄙夷:

“一般情况下,女人是没有资格听这堂课的,它们只为男性继承人准备。”

当然,在过往的数百年里,埃克斯特也从未出现过一位能摆上台面的女性继承人。

所以他才有幸陪着某人一起上课——讽刺的是,泰尔斯比他的女同桌更能在这堂课上激发老师的指导欲。

“但实际上,北地统治课里的内容,无论丈量收支掌管家政,还是揣摩人情张罗宴会,抑或按照礼法安排婚姻,尤其是跟数字和联姻有关的部分,都是由女主人在婚后掌管的——在某些只会喝酒打猎,算术脑瓜却并不灵光的男性贵族里尤其如此。”

泰尔斯歪着脑袋想了想,想起了尼寇莱:

“事实上,这样的北地男人还挺多的。”

“所以,在我和女大公许许多多的课业里,莫名其妙的统治课反倒是最不受龙霄城贵族争议的存在——因为她反正是个女孩儿,嫁人了也用得上这些,而我是个男人,让我学来这些也没用。”

王子鄙夷地道。

基尔伯特朝他笑了笑。

“在诸王纪的混乱时代,妻子与女儿只是连接家族与家族,城邦与城邦的纽带,毫无地位可言。”

“唯自帝国以降,有智识的女人才有了自己的舞台:一位好姑娘方得以成为未来丈夫的贤内助,分担男主人肩上的职责,而非呆滞在画像上的美人。”

“由此可见,贵族夫人们地位的提升依赖于外部条件和环境的成熟:唯有战乱不再,粮谷满仓,生产恢复,统治稳定,战马无用,兵器无主,体力活儿少了,劳心事儿多了,女人们的身体劣势才会被缩减,智识才有发挥作用的余地。”

基尔伯特似有深意地多说了一句:

“如果世界未到那一天,那您再为自己的龙霄城同窗打抱不平,也只能是徒劳。”

然而泰尔斯却来了兴趣:

“所以,如果外部的条件永不成熟,比如生产不发达,经济落后,时局不稳,战乱频繁;如果世界永远不到那一天,比如人们劳作的方式依旧依靠体力与力量……那女人就应该作为附庸,永远这么过下去吗?”

基尔伯特一扬手上的眼镜:

“很可惜,但这是显而易见的客观事实,我们无能为力。”

泰尔斯盯着他,突然笑了。

“实然与应然。”

基尔伯特一愣:

“什么?”

“你给了我一个‘是’(is)的回答,基尔伯特,”少年公爵叹了口气:

“来回应我那个‘应该’(ought)的提问。”

“这可不对。”

基尔伯特先是一怔,随后恍然。

“看来我们的文法课可以提升一点进度了,”外交大臣温和地笑笑:

“尤其是逻辑的部分。”

泰尔斯配合地笑了笑。

“但在解决这个千古难题之前,我们还是回到主题来吧,”基尔伯特很明智地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那么,除了历史、礼仪、统治?”

泰尔斯大力吹了口气,却没能吹响哨音。

但这无损他对下一个回答的复杂感情:

“最后,也是最有北方特色的部分。”

“北地人的……”

“军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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