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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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半神来说，三层楼的跌落是一个短暂的。我天生的能力，再加上我的训练和我作为阿凡达的新职位给我的提升，让我能够像从楼梯的最后一步跳下一样轻快地着陆，稍微弯曲我的腿以吸收一小部分我感受到的影响。我向前小跑了几步，展开左前臂上的盾牌，然后跳进了游乐园对面那栋小建筑的拉长阴影中（“看看令人惊叹的大胡子女士！活生生的雕像！三臂男子！”）。

我听到的唯一声音是风声，以及来自拖车和建筑物的木头和金属的吱吱声。如果两个老西部的枪手走到街上，我不会感到惊讶。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游乐屋前的地上还新鲜的血迹上，小声问道：“你能给我分析一下血迹吗？”

我头盔的hud左侧出现了一个读数，数据滚动过快，我看了几秒钟，才告诉我这是鹿血。我呼出一口气，稍微放松了一些。至少这东西没有我需要担心的死亡或垂死的人质。

小恩惠。够糟糕的，我将不得不去那里。

手指一弹，cerberus变回了一把剑，我右手紧紧握住。建筑物的内部不是用长矛战斗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试着把这东西带回来。

我蹑手蹑脚地穿过街道，将盾牌挡在身前，以防万一。当我爬上台阶，经过干燥的血迹，进入游乐园时，什么都没有动。

内部没有照明，但墙壁和天花板上有洞，让我可以看到足够的日光。有一个简短的门厅，里面摆满了旧海报（“不要在不可思议的镜子迷宫中迷路！”），然后是一个敞开的门口，两边都有镜子。

我深吸了口气，稳住自己，转移了对cerberus的控制，将左手钩在盾牌内侧的皮带上。终于，我迈出了第一步，慢慢地走进了迷宫。

没有保护的镜子让我有点紧张。有太多的生物可以使用它们作为旅行的方式，或者作为偷听你的方式。这就是为什么我房间里的镜子——以及我小时候见过的所有镜子——都受到了严密的保护。以防止它们被那样使用。

这些人完全没有防备，我被他们包围了。好消息是它们不能很厚也不能很结实，而且很多都因年龄而蒙上一层阴影，结满了灰尘。而且，当然，如果必须的话，我一点也不担心砸碎和撞穿它们。事后没有人抱怨财产损失。

“我闻到你了，阿凡达，”一个低沉而粗犷的声音说道。由于迷宫怪异的声学效果，它似乎在我周围回响。“听到你的呼吸声。见你匍匐前进。以前从来没有猎杀过牛头怪，对吧。”

事实上，我没有。我在训练期间对他们进行了模拟狩猎，但我打过的最糟糕的事情是友好的半巨人和偶尔粗暴的半人马。他们都没有想杀我，只是揍了我一顿。

我是不是咬得比咀嚼的多？不，我是阿凡达，训练有素。我可以做到这一点。

“出来吧，牛头怪！”我回了电话，很高兴听到我的声音一点动摇都没有。“我们可以安静地回家了。”

“回山洞？一个细胞？我要风在我的脸上，我的角上要流血，愚蠢的女孩！”

我左右看了看，但只看到了自己扭曲的倒影。他让我处于极大的劣势，我知道这一点。但是我们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这将限制他再次使用他的全部速度和力量的能力......

他撞穿了我面前的镜子，用他的角击中了我的盾牌，直接击中了我的头部，让我从两排镜子中滚了回来。碎玻璃在我周围坠落，当碎片划过我裸露的皮肤时，我感到轻微的拉扯和刺伤。

“永远，永远不要趴在地上，”赫拉克勒斯告诉我们。“你最终可能会与之抗争的大多数事情都会比你更大、更强大、更糟糕。躺在地上，你很脆弱。尽快重新站起来。”

我把腿卷起来，滚到一边，用我的盾牌挡住我头部的一脚，并利用冲击力将我转回我的脚。我将地狱犬变成了它的步枪形态，我站起身来，将它的枪口靠在我盾牌前缘的向内曲线上。我的拇指抚摸着选择开关，将强度提高到75%。

然后我扣动了扳机。

cerberus发出噼里啪啦的咔嚓声，从它的枪口喷出三道红金色能量，当我再次扣动扳机时又喷出三道。枪声是真实的，击中了牛头怪的脸和胸部。

我有点幸运，真的。他的皮显然太厚太硬了，除了来自cerberus最强大的爆炸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无法穿透……但是我的一枪直接击中了他的左眼并将其从他的头上烧掉了。

牛头怪仰头嚎叫。

我做了一个快速的手势，将塞伯鲁斯伸出长矛，用我所有不可忽视的力量将它扔了出去。真的，魔法刀刃穿透了牛头怪的皮，能量爆炸没有……但不是我瞄准的地方，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肚子。这个生物痛苦的动作让我低着头，但当它看起来要向前倾时它已经向后仰了。

嗯，废话。

他用剩下的眼睛瞪着我，左手捂着脸，掩饰着我造成的伤害。牛头怪用他的右手把塞伯鲁斯拽了出来，然后把它扔到我脚边。“幸运的一击，”他咆哮道。“再试一次，我敢。”

我弯下腰抱起刻耳柏洛斯——

过了一会儿，我头晕目眩，从大楼的一侧撞到外面的尘土飞扬的街道上。

“哦，”我呻吟着，仰面停下，躺在开裂的人行道上。“那真是愚蠢。”

在我协助离开时，牛头怪出现在我在建筑物侧面打开的洞里。“那太愚蠢了！”他粗鲁地笑了笑，无意中回应了我的情绪。

“是的，”我同意道，站起身来，右手握住塞伯鲁斯，它变回了一把剑。我把盾牌挡在身前，准备战斗。“第二轮？”

他转了转脖子，耸了耸肩，我发誓我真的能听到他的肌腱噼啪作响和爆裂声。“我从来没有杀过阿凡达。不过，一切都是第一次。”

“而且我不知道牛头人足够聪明，可以将整个句子串在一起，”我嘲弄道，尽管我知道他们是。阿尔忒弥斯在训练期间告诉我们，牛头怪实际上对他们感知到的智力非常敏感。“你每天学习新的东西。”

阿尔忒弥斯非常正确。牛头人怒吼一声，从楼里的洞里跳了下来，低下头，冲了上去。

这次我已经为他做好了准备。我滑向右边，用盾牌猛击他头部受伤的一侧，他正穿过我刚才占据的空间，像失控的火车一样移动。我的盾击中坚硬的肉和角发出的响亮的“砰”声几乎是可笑的，尽管它在我的左臂上发出了一种暂时麻木的振动。

与此同时，我伸出了左脚。

我知道这是一个廉价的把戏，但你会惊讶于它的奏效频率，尤其是在面对愤怒的对手时。他的脚踩到了我的铠甲胫骨，他脸朝前扑向马路，移动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他的动力将他带到了剩下的路上，撞上了怪诞表演大楼。他的角最终卡在了树林里。

我跳到他头顶大约十英尺高的地方，然后重重地下来，将cerberus翻转成一个反向的抓地力，并将它推向他没有保护的背部。再一次，我的目标被他的动作打断了，他把他的角从大楼里挣了出来，我的刀刃碰到了他的肩胛骨，飞到一边。一个伤口，但甚至不接近严重的伤口。

他翻了个身，把我从他的背上拍下来。我抓住了盾牌上的一击，但它仍然足够强大，足以让我飞起来。我从怪胎秀台阶的栏杆上摔了下来，跌倒在另一边。

然而，当我从一个台阶上摔下来并被从我手中拽出时，cerberus已经在其中一个台阶上领先了。

“运气不好，阿凡达，”牛头怪咆哮着站起身来。“丢了你漂亮的武器。”

哦，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