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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生洲明白邱欣东这是认可了自己,要把自己收入邱门。他连忙用纸杯给邱欣东泡了杯热茶,恭恭敬敬端了过去。邱欣东接过纸杯,很高兴地微啜了一口,对徐生洲说道:“以前我念书的时候,读过一篇古文,叫《得车千乘,不如闻烛过一言》。我不如烛过,但今天仍然愿意以一言相赠,也与在座各位青年教师共勉:‘求学似溯急流,决疑如过险滩。工作随时努力,生活随遇而安。’”
“谢谢邱老师!”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邱欣东看着意犹未尽地徐生洲,善解人意地说道:“我和成兄还有些事情商议,你们继续交流讨论吧!”
“好的!”
徐生洲顿时兴奋起来,浑身战意汹涌。现在的他就好像在深山中修炼多年,虽然学得一身好武艺,但缺乏实战经验,终究显得有些稚嫩,眼下最需要的就是下山和高手切磋过招,不停锤炼自己的本领。既然留美如此款待自己,自然没有闯入宝山空手而回的道理。
古人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刚才是对方提问,徐生洲作答,如今终于轮到徐生洲翻身做主。等成老爷子和邱欣东出了门,他就抓起马克笔,很客气也很硬气地说道:“各位老师,我是京城师范大学数学科学学院徐生洲,现在跟着成德如院士读研,对代数几何很有兴趣,但因为代数几何不是我们学校的传统优势学科,比不上留美这么胜友如云、高朋满座,所以积攒了一些疑问。今天有幸见到各位老师,想厚着脸皮各位请教,不知是否方便?”
那个叫尚青的年轻小伙子,估计是从海外刚刚读完博士回来,很有些欧米大学里那种轻松自如,闻言笑着调侃道:“哇哦,踢馆的来了!”
申树安则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应该在留美数学中心担任行政职务,说话很是温和得体:“你可是连发了两篇‘四大’,在国内代数几何界影响很大,邱老师对你都是赞誉有加。今天咱们是相互探讨、相互提高,无论什么问题,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请说!”
徐生洲要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便直接切入主题:“谢谢!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关于森重文确立的多样体上极小模型纲领(minimal model program,也称森重文纲领)的。我们知道,森重文完成了对3维代数簇的粗分类,但我对于三维多样体还存在如下的模糊之处,比如……”他边说边拎着马克笔在白板上写了起来,很快就写了一大段:“对于这个问题,大家怎么看?”
森重文纲领非常重要,深刻地影响着当前的代数几何发展。森重文本人也因此获得了1990年菲尔兹奖,并一度担任国际数学家联盟(imu)主蓆。在座都是研究代数几何的,其中不乏这一方向的高手,很快就有人走过来拿起另一支马克笔,边写边讲解:“我觉得应该这么理解,若要测量曲面在点p的弯曲状况,那么……”
徐生洲等他讲完,马上接过话头:“你的理解还是基于森重文的阐述并有所发挥,但我认为森重文在这里没有考虑到法诺簇分类的丰富性,比如这样……”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沉浸在知识海洋里的众人也感觉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别人帮忙叫来的盒饭只是稍微扒拉几口,继续投入到热烈的讨论中去。从上午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直至金乌西沉、华灯初上,疲倦的众人才渐渐停止了交流。
徐生洲喝了口水,哑着嗓子说道:“痛快!痛快!!生平讲论之乐,当以此为第一!”
世界上的学者千奇百怪,各人癖好不同,有的人像佩雷尔曼那样,宁可“在圣彼得堡附近的森林里找蘑菇”,也不愿接受斯坦福、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等著名学府的聘请。他们过着大隐隐于市或者离群索居的生活,照样能取得震铄古今的杰出成果。但更多的人还是喜欢和同行交流碰撞、讨论商榷,一个个精妙的想法就像流水中的石块,逐渐打磨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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