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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惊骇程度,还真不低。

当然。

这个故事更精彩的还是那一段悬疑。

在真相曝光之前,让人绞尽脑汁。

严谨喝了一口水,直接开始讲述第二个故事。

“阴历八月十五,中秋,戌时,无风。”

“榆树庄死一般的寂静,在这样一个传统的节日,只闻得几声惨淡的狗叫,划破明月下浪漫的夜色,一切都笼罩在不祥的气氛中。”

“村头的大祠堂里,灯火通明,地上躺着一具年轻的尸体。”

“尸身的面貌整洁,却扭曲得异常恐怖。”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死的,被人发现时,他正悬挂于自家的房梁下。”

“奇怪的是,死者悬空的脚下并无供踏的物件,是有人风腊肉一样把他挂上去的,还是另有原委?大家的心头都起了不安的念头。”

“祠堂的大门紧关着,除了孩子,全村所有的大人都齐集在此,没有人说话,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地上的尸体。”

“村长和村里最有威望的刘老头站在祖宗的神牌下,背后祭祖的佛香燃起缭缭的青烟。”

“在众多的牌位之中,其中有一块用黑布蒙着,上头积满了灰尘。”

“刘老头取下托在手掌之上,轻轻弹去厚厚的尘土,用颤抖的手揭开了包裹的黑布,上面闪着金漆的一行字是:华月梅之灵位。”

“刘老头抚摸着牌位上的字迹,喃喃自语道,她回来了,她又回来了。”

“村民们听刘老头嘀咕着这段话,脸都煞白了。”

“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村长刚满十六岁的儿子刘富生问道:她是谁?”

“刘老头目光呆滞,嘴巴不由自主地咕哝道:华月梅——是华月梅。”

“富生不解,看看刘老头手中的灵位,道:华月梅还没死吗?”

“村长呵斥道:你懂什么?”

“富生闭口不语,退回到父亲的身后。”

“祠堂又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村长蹲到尸体的跟前,抬起死者的下巴,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用粗麻绳勒的痕迹。”

“他摇了摇头,站起身。”

“众多的目光都跟着他。”

“村长是这里最具权威的人,他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引起大家内心的恐慌。”

“他沉默了半天,然后叫村民们先回去,留下村中十几位带辈的老人和儿子福生,共同商讨对策。”

“村长摸摸儿子的头,问道:富生,如果为了全村人的性命,叫你做出牺牲,你会不会怪爹?”

“富生未加思索道:我不怪爹。”

“村长很是感慨:真是我的好儿子。”

“刘老头看着村长,道:富生还是孩子,你想要他做什么?”

“当年王道人留下的那段话,我想大家都还记得。”

“刘老头脱口喊道:你说的是吊尸绳!!!”

“村长点了点头。”

“大家顿时变得焦躁不安,惟有富生不明白,正抬眼在众人的脸上扫动。刘老头用发抖的声音说道:可是——”

“村长急忙打断他的话,道:我自有分寸,这事以后再说。”

“刘老头从供桌上端下烛台,用手捂住火头,招呼大家盘腿坐在地上。”

“烛光照在大家的脸上扑闪扑闪的,拖出满地的身影。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子夜时分,村长总算说服大家勉强接受了他提出的请求。”

“老人们也都陆续地起身离去。村长叫醒早已躺在地上睡着的富生,要他随众人一同回去休息,他和刘老头留下为死者守夜。”

“刘老头望着富生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怜惜道:可怜的孩子。”

“村长眼角闪动着泪水道:谁叫他命不好,做了我的儿子。”

“刘老头说道:希望他不会有事,现在我们还缺少三样东西。”

“雄血、春草和尸泥。”

“前两样还好办,只是这尸泥——”

“村长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尸体,道:明早就下葬。”

“早晨,富生独自坐在门口的空地上发呆晒太阳。”

“他这几天都感到很奇怪,村里人见到他都礼敬有加,好像他一下成了村里的大红人,每天都有人拿些鸡、鸭、腊肉和活鱼到他家。父母都会来者不拒,然后毫不吝啬地做给他吃。”

“远远地,刘老头快步朝他家这边赶来。”

“他站在富生的面前,想说什么,又低头往他家的大门走去。富生也跟了过去。”

“村长见刘老头到来,道:你来了。”

“接着他又说:雄血和春草我都准备好了。”

“刘老头:好的,今晚我就去取最后一样东西。”

“富生在刘老头背后插话道:雄血和春草是什么?”

“刘老头一怔,转过身来。富生正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村长道:告诉他吧!孩子迟早是要知道的。”

“老刘头说:刚学会打鸣的公鸡的血就叫雄血,春草就是未出嫁少女的头发。”

“富生问:这些东西都拿来干什么用?”

“刘老头一字一顿道:吊——尸——”

“富生家的房子是青石砖搭平瓦,屋顶有一块半扇窗大的白玻璃,阳光正从上面穿射下来,散去屋内已经凝固了的空气。”

“三人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都已经被刘老头刚才的那两个字吓着了。富生的母亲从厨房端出一罐炖了一早上的鸡汤,拿出一壶老酒,张罗他们三人坐下。”

“村长给儿子夹了一只鸡腿,道:富生,晚上陪爹去一个地方。”

“富生兴奋地啃着鸡腿,连连点头。”

“刘老头道:你要带富生一起去?”

“村长说:来不及了。今天是他死后的第七天,也就是头七,是鬼魂返家的时候。过了今晚,就什么都没用了。”

“老刘头道:晚上我和你们一起去,一定要注意他的棺材是否着地。”

“富生抹去满嘴的鸡油,问道:棺材不着地会怎么样?”

“刘老头道:棺材不碰地,冤魂缠死你。到时就会有生命危险。”

……

“墓地的气氛总是让人的脑袋特别的清醒,前几天这里还是一片空地,现在却卧上了一座新坟。”

“拨开表层覆盖着的黄泥,下头还略潮湿。村长手脚麻利地在坟后掏开一个大洞,这是事先早有预留,只是在洞口挡了块青石板,外面用湿黄泥简单地作了伪装。”

“刘老头在身上掏出一团红线和一片铜镜,小心翼翼地把红线分成五截,又从裤袋取出四枚铜钱,每枚铜钱各穿一头红线,分成左右各两条,另一头绑住富生的四肢。”

“中间一条连上铜镜,固定在一棵大树上,另一头让富生咬在嘴里。”

“做完这一切,刘老头道:富生,你可以进去了。记住,千万别把嘴里的线咬断。”

“村长道:老哥,你这是——”

“老刘头解释说:这叫镜封,是盗墓人专用来辟邪的,只要线不断,墓里人不开口说话,冤魂就看不到他。”

“村长说:还是你老哥有办法。”

“老刘头:我也是听人说起,到底有没有用,我也不敢拿保。”

“村长说:不管怎样,我也替富生谢你了。”

“刘老头摆摆手,示意村长不要出声。”

“一盏茶后,富生还没出来,墓穴里也听不到任何的响动。两人的指间紧扣住铜钱,拉起红线以“个”字型的方式站列。头顶的月亮在云层间不停地变换,忽明忽暗。村长焦躁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老刘头道:再等等。”

“两人揉着发酸的大腿,各自都坐在了一坟头上。”

“忽然。”

“一股黑风从天上刮下,吹得树叶“哗啦哗啦”地响,身边的坟头草也在夸张地摆动。”

“两人站起身,担心地看着手中被风刮成半圆型的红线。这时,一条手臂粗的树枝从树顶砸下,恰巧撞上树干上的铜镜。两人一着急,同时伸手扑过去接,不料还是晚了一步,铜镜“啪”一声摔碎在地。”

“刘老头大喊道:不好。”

“说完,忙叫村长一起收手中的线,却不想只拉上来四截断头。”

“两人发了疯地对着墓穴呼叫富生的名字。”

“过了片刻,墓穴里头响起一阵零碎的声音,一双血淋淋的手从洞口伸出,紧紧抓住村长的两只脚,死命地往里拖。刘老头见势一鞋跟狠踏在血手上,墓穴里头传来一记沉闷的“哎吆”声。”

“村长一听,大喜道:是富生,快,拉他上来。”

“两人使劲儿地拉出了富生,定眼细看。”

“只见他全身上下满是泥土,头发凌乱不堪,鞋也掉了一只,一双手血淋淋地垂在胸前,压住套在脖子上鼓鼓的布袋,里面装满了从墓穴中带出的尸泥。”

“村长怒道:你怎么搞的!”

“富生说:棺材太重,挖铲都撬断了。我只好用手去刨。”

“老刘头:我们喊你,你为什么不应声。”

“富生郁闷的说:嘴里含着线,都不敢张口,听到你们叫,我就马上出来了。富生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道,我都这样了,你们还踩我。”

“刘老头一愣,转而哈哈大笑道:我这是在帮你止血呢!”

听到这,网友们全都愣了。

【神特么的帮忙止血,还得是咱们瑾哥,讲的故事就是带劲。】

【谁说不是呢!我是土狗,我喜欢听。】

【妈蛋,就因为这句话,活生生变成了搞笑鬼故事。】

【原谅我不厚道的笑了。】

【我是专业的,除非是实在憋不住。】

……

“回到村中,天色已现微明。”

“祠堂前的空地上站满了大群的村民,有的是刚来的,有的则是在这里等了一晚上。”

“大家的手上都举着火把,照的四周如白昼,正翘首期待着他们三人顺利地归来。”

“村长在前,富生和刘老头在后。”

“三人被村民簇拥着进了祠堂,就像凯旋的大英雄,里面早已摆上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还有上好的白酒。”

“几人被大家安排在前位坐下,加上一些村中有辈的老人,其余的都围桌站立,每人手中都握着一瓶酒,口袋里装上一大把花生米,也就将就着喝了。”

“几盅酒下肚,富生舌头打结道,爹:咱们弄这些东西到底有啥用?”

“村长说:雄血、春草和尸泥三样混合搓成的绳就叫吊尸绳,它可以把鬼魂封在尸体里,只要过了七七四十九天,被封住的鬼魂将永世不得超生。”

“富生皱着眉头:那岂不是很残忍。”

“村长喝着酒说:残忍也没办法,我们也不想这样。”

“刘老头一直在边上闷坐着,这根本不像他的性格,筷子都没去动,只是一个劲儿地倒酒喝酒,好像完全忘了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别人也没去注意他,都在看富生父子俩说话。”

“富生道:谁和我们村有这么大的冤仇?死了还纠缠不放。”

“村长看着刘老头,默不做声,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刘老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华月梅!是我们亏欠了她,可她不该害死这么多无辜的人。”

“富生自言自语说:华月梅,我怎么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老刘头抽泣着:她是我的儿媳,自从我儿子死后——15岁的华月梅为了给父亲治病,屈就嫁到我们家,当时我儿子君宝已经30多岁,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村里的赤脚医生说他今生都不再有行房的能力。”

“可是两年后,华月梅居然怀孕了,当时我是村里的村长,按祖宗留下的训诫,偷奸者不管男女,都要剥光衣服绑上鹰崖让秃鹰叼啄,直至全身的肉都被食光为止。”

“为了全村的荣誉,我不顾君宝和华月梅的苦苦哀求,把她关进了祠堂的地窖,逼她供出奸夫是谁。她到死都不肯说,一直坚持孩子就是君宝的。村里人都知道君宝不可能行事,却哪来的孩子,大家都嚷嚷要把她的舌头给割下来,因为淫---妇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后来,她经受不住钻心的疼痛和无尽的凌辱,把衣服撕碎拧成布条上吊自杀了。”

“一尸两命呐!”

“刘老头拿起别人面前的酒杯,喝光了杯中的酒。他又说道:她死后,我儿子也病死了,就只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在世上。我——”

“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老哥,别难过了。”

“老刘头说:是啊!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大家七嘴八舌道,现在重要的事,是尽快让我们村早点恢复安宁。”

“富生感慨说:想不到她这么惨,难怪冤魂这么久都不散。”

“老刘头说:其实过后我挺后悔的,她肚中毕竟还有一条小生命,那可是无辜的啊!”

“听刘老头这般说,大家的心底都微微起了怜悯之心。好好的欢乐宴,吃到现在也完全变了味,谁也不愿去想明天会发生什么?那将是一次死无葬身之地的行动。”

“一席酒喝到凌晨八点多,散场时,好多人的脚底都开始打飘。”

“刘老头更是醉的不轻,是村中的两个年轻小伙给抬回去的。走时,嘴里还嚷着胡话:华月梅,我对不起你!华月梅,我对不起你——”

“富生也喝了不少,趴在桌上只感觉头发晕。村长摇摇他的身子,道:富生,快起来。”

“富生挪了挪身体,含糊问:爹,干嘛啊!”

“村长说:快起来。你去村中找条黑狗来。”

“富生问:要黑狗弄来什么用?”

“杀血驱邪。”

…………

“中午12点,刘老头睡了一早上,人总算清醒了不少。村长来到他家时,他正坐在门口的老槐树下喝着浓茶,两眼发直地看着老槐树的叶子。”

“老刘头感慨说:20年前,君宝就是在这棵老槐树下娶的月梅,现在,老槐树还像当年一样的茂盛,而人却已经面目全非。”

“村长关心的问道:老哥,你这身子没大碍吧?”

“老刘头摆摆手说喝点酒,还伤不了我。”

“村长说:我叫了几个人去坟地,你也一起去吧?月梅毕竟是你的儿媳。”

“刘老头苦笑道:起棺的时候我想亲自动手。”

“下午3点,棺材很顺利就起了出来。围观的人很多,大家都想看看死了20年的华月梅到底会是什么样,她怎么就死了冤魂不散。”

“开棺的时候到了,按王道人说的,尸体必须得先见光,以清除棺内这么多年所积压的瘴气和尸气。”

“村长命富生手端一盆黑狗血,站到棺材的前头,防备不测。周围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能听到人们粗重的呼吸声,有些胆小的或背过身去,或双手掩面。”

“刘老头和七八名壮汉每人都点燃了一炷香,鞠躬三拜,表示对死者的尊敬和不要怪罪。”

“在村长的一声号令下,众人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推开了棺盖。棺材封闭了这么多年,产生了一定的吸附力。”

“让大家想不到的是,当年王道人在棺内布置的八卦七星镇魂索,七枚铜钱早已不翼而飞,固定在中间的那面八卦镜也裂了好几道缝。”

“更令人无法想象的是,埋了20年的尸体非但不腐反而面带红晕,惟一不同的,是她死时隆起的肚子,现在已异常平坦。”

“虽然谁都无法解释原因,但不祥的预感早已笼罩住每个人的心头。”

“村长赶紧叫他们把棺材盖上,抬向村里的祠堂。”

“富生端着狗血,颤巍巍地来到村长的面前,道:爹,这血?”

“村长说:留着,晚上有用。千万别让血凝固了。”

“富生心里直嘀咕:血要凝固,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深夜12点,阴气最鼎盛的时刻。”

“榆树庄里静悄悄的,连一只萤火虫的光亮都看不到,只有在祠堂的祖宗牌位后,能听到丝轻微的声音,一支熔了见底的蜡烛,还在摇曳着惨淡的烛火,把两个人影印刻在墙上。”

“左边的影子说道:你说孩子会不会有事?”

“我想应该没事,孩子身上藏着黑狗血和童子尿呢!”

“左边的影子担心道:希望是这样。只要她一上身,咱就拉绳,吊死她。”

“正说着,屋内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左边的影子惊慌道:怎么回事?”

“蜡烛烧没了。”

“那等下她来了,怎么办?”

“不怕,我带着牛眼泪和柳叶,只要拿它抹眼睛,就可以看见她了。”

“左边的影子夸赞道:还是老哥你想的周到。”

“一阵冷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冻的两人直哆嗦。这是在九月的夜晚。”

“他们停止了对话,从神牌后探出头来,左边的是村长,右边的是刘老头。”

“两人借屋外投进的微弱的月光,同时望向大堂中央的棺材,富生正躺在里面,压在华月梅的尸体下。”

“吊尸绳就套在华月梅的脖子上,另一头从棺材的活动暗眼中穿出,绕过房子的横梁系在村长的裤腰带上”

“只要华月梅一回身,富生就先用黑狗血和童子尿封住她的魂魄,然后拉动绳子发出信号,他们就可以立马吊起尸体,破了她的精魂。”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棺材内一直没有动静。他们也不知道王道人说的牛眼泪涂眼,是不是真的能看到鬼魂。”

“村长有点耐不住想凑上棺材瞧瞧,刘老头拦住了他。”

“突然,村长大喊道:动了,动了,绳子动了。”

“刘老头急忙跑过来,抓起绳索。两人低头一用力,尸体立马就上到了房梁下。黑暗中,相隔的太远,他们只能瞧见尸体一袭白衣,知道那是华月梅身穿的衣服,却看不清脸。只见华月梅在空中拼命地张牙舞爪,像是不甘心就这么被束手就擒,暴戾得就要扑过来把他们撕裂了一样。他们把绳子绑在祠堂的台柱上,看着华月梅挂在那里死命地挣扎,心底所有的怨恨、恐惧、愤怒和满足都在这时得到了痛快的宣泄。”

“过不多时,华月梅狠狠地蹬了蹬脚,就彻底地恢复了平静,不再动弹。”

“刘老头嘀咕道:死尸还有这么大的动静?”

“村长说:可能她太厉害了,要不王道人的八卦七星镇魂索都收不住她。富生怎么还不出来?”

“两人正想走上前去看看。一道精光在眼前一闪,睁开眼时,富生已站在了面前。他面色苍白,嘴唇紧闭着,像是要哭的样子。村长想他应该是被吓的,骂道,你是不是睡着了,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富生抬眼瞟了头顶悬挂的尸体,道,爹,刘爷爷,我要走了。”

“你先回家吧!我和你刘爷爷把这儿收拾下就回来。”

“我说的不是回家。”

“那你要去哪儿?村长和刘老头同时惊讶地问道。”

“富生不语,转身盯着棺材。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两个人,两个女人,一大一小。大的是华月梅,刘老头和村长都认识,小的却不知道是谁?”

“华月梅来到刘老头的跟前,道,爹,我并不恨你,有怨恨的是她。她指着身边的小女孩,又说道,她痛恨自己没出生,就又重新回到了地狱,所以她才会伤害那么多人。今天,富生答应和我一起陪伴她,以化解她心中的这份仇恨,使她不要再出来害人。”

“华月梅说完,牵起小女孩的手向门口走去。小女孩回头对富生招招手,富生也跟了上去,三人很快就消失在夜晚的暮色中。”

“村长和刘老头傻傻地站着,好久都没回过神来,直至他们都消失了好久,两人才走上前抬头去瞧房梁下的那具尸体。在月光的洒照下,现在他们终于看清,上面悬挂着的其实就是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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