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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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烨坐电梯下楼，找到垃圾丢弃点儿丢了垃圾。然后出了小区一看，周边有不少小餐馆。

他找了家干净的，要了份荤素搭配的盖饭和一碗羊肝汤。风卷残云的吃完后，用自己的钱结了账，又在小区周边转了一圈，找到一家五金店，买了把质量非常好的裁纸刀。

佟烨回到郑知然家，先进了楼下的那间卧室，从裤兜里掏出裁纸刀，在床边的地板地上盘腿坐下，把裁纸刀放在地板上。随后他打坐了一个多小时，却仍是无法入定。

最后他一咬牙，一把捡起裁纸刀，站起身走进了楼下的卫生间，先脱光了衣服放在洗手台上，走进淋浴间在下水口旁坐好，双眼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磨砂玻璃门，口中默念道：“看来，只能这样了！对不起了郑叔！”

随后用裁纸刀，割开了自己左手的手腕。

……

郑知然离开家后，先回到臻防处向褚信良汇报了一下情况，接着询问这位处长，自己后面的工作安排。

褚信良只说了一句：“你的任务是看好那个孩子，其他的你不用参与！”

郑知然心中暗道：“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他也懒得争辩，随便应付一句就离开了警署，开上车直奔洛河村。

只是，他并不是奔佟家老宅的方向，而是奔半壁山东北山脚的那条路，因为那里比较僻静，他想从东坡翻过半壁山，再下南坡去侦查一下情况。

结果事与愿违，他的车刚到山脚下，就被两个人给拦住了。郑知然下了车，一看这两个人的气势，再感受一下他们的气息，就知道这两人是比自己要强大的异能者，起码是“三痕”级。

那不用说了，他们肯定是北方总局派来的人，结果双方一出示证件，两人都是北方局直属机构的探员。

两人问他到这儿来干什么？

好在郑知然早就想好了理由，他说自己执行的任务，是负责临时监护和安置佟家那位唯一的幸存者。那孩子说：有些必要的用品，想回佟家老宅去拿。

他想劝阻，但那孩子的情绪很不稳定。最终他只能说，自己来帮他看看能不能从现场拿出来。结果自己开车走错路了，没想到跑到这儿来了！

那二位一板脸说：您也是老探员了，这点儿纪律还不懂！现在这坐山的周边都被封锁了，让他赶紧回去，如果幸存者的情绪无法控制，就再送到医院治疗。

郑知然连忙点头哈腰的，一顿承认错误，上了车掉头就往回跑，一边开着车，一边暗道：“侥幸”，但他的心情却是越发的凝重。

他也不打算再找其他小路上山了，因为他基本可以确定，那座半壁山上，一定有超感知能力的异能者，在监视着山周围整个的区域。

郑知然心想：“看来想从案发现场及周边着手，肯定是没戏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扩大范围。只是，想调取卫星监控，老褚那儿绝对通不过，看来自能用最笨的一招儿了……”

想到这儿，郑知然驱车直接赶往了奉襄镇交通警署大队。

等郑知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可他并不是在交警大队一直待到现在，他想为查案日以继夜的埋头苦干，可他那位当交警的朋友还要下班呢！

他这么晚才回来，是又跟小护士卢晓月去约会了。而要说郑知然此时的心情，却是非常复杂的。

至于为什么？一方面，他今天下午在交警大队，调取了佟家血案案发当晚和前后两天，洛河村和村周围各条公路的道路监控摄像。

他看了一下午的录像，看得是头昏眼花，终于找到了一条线索。随后，他连忙给陆东市环保局打了一个电话，便通过这条线索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想。

这让郑知然感到，之前就压在自己心头上的那座大山，现在变得更加沉重了。而更令人沮丧的是，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因为他要挑战的幕后黑手，势力太庞大了。

而另一方面，他和卢晓月的关系，却是突飞猛进得超乎了他的想象。但这里所说的“关系”，又绝非之前，那些被他称之为的“女人”，和他之间那种一蹴而就的关系。

没错，他喜欢上了卢晓月，真心想跟这个女孩儿谈恋爱，甚至将来谈婚论嫁。而通过两天的相处，当他发现这女孩儿，对自己也颇为青睐时，他自然是异常欣喜。

这种亦喜亦忧的矛盾心理，让他在这两件事上都是进退两难，却两头都不想放弃！

这也是他真正的苦恼所在，因为他知道自己跟本没这个能力